就交还给你了。”
玉琲躲闪不过,接下银票便扑通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请郡主不要再来客栈,郡主身份不同于往日。这客栈,我还是替郡主掌管着,若是赢利,我会亲自给郡主送过去。”
“皇上只说让我少来客栈,又没说不能来,再说我要那么多银两干嘛。”楚子月一边说着,一边去拉玉琲。
玉琲将脸更往地面贴近了些,作势不肯起来。
楚子月无奈,她也明白,玉琲是真心为了她好,只好依了她:“好,我不来便是,你日后,就来将府找我吧,我平日里多写些戏本,若是银子缺了,也来管我拿。快起来吧。”
玉琲这才起身,脸上的脂粉早已晕染,耳鬓的发丝也有几丝散乱,可双目,却熠熠生辉。
空荡的屋子,只剩下楚子月一人,这个曾让她一时忘记仇恨的栖身之所,竟然也要离开了。与姐妹们欢笑的场景历历在目,与阳旭高山流水也恍如昨日,是谁,将她这小片天地也要夺去?她将今夜发生的事细细捋了一遍,脑中渐渐明朗起来。姚贵妃,她不喜欢自己?将玉琲诓进宫中也是她派的人?那她又是何时知道自己的这重身份?想着想着,不由得背后发凉,她似乎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不时地监视着自己。
秋风起,天气渐渐有了一丝凉意,枝头上,添了不少金黄。
“用力地扇!”
永秀宫中,一个宫女已满脸汗珠,却依然不停地被姚沛春使唤着。
这几日,姚沛春觉得燥热不堪,她觉得,皇上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已经好几日不来永秀宫了。她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宏扬突然像长大的鹰,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多好的计划啊,却因宏扬突然打乱,完全扭转了结局。
“母妃!”
“都下去!”田宏扬的呼唤令姚沛春心中更是添加了一把柴火,她不由得吼了起来。
宫人似盼了许久似的,听到这声吩咐立刻消失了。
“母妃何事动怒?”田宏扬虽然心知肚明,依然哄着。
姚沛春看着儿子一脸无辜,叹了一口气,“帆儿,你那夜为何要出头?”
“那夜?母妃指的是子月的事?儿臣说的都是事实啊!文虹不也证明了吗?”田宏扬一本正经,似铁打的事实不容质疑。
姚沛春看着儿子,她知道儿子在装傻,便悠悠地说道:“你是为了那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