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锐泽叹了一声道:“她要是有你这般通情达理便好了,她说朕不近人情,朕真的错了吗?”
姚沛春心中大为快活,皇后竟然敢指责皇上,面上却扮作贤淑道:“皇上哪里的话?皇后定是舍不得七公主才不慎口出狂言。那苍龙国也是拳拳之心,承诺和亲后不再挑起边关战事,若以公主一人之身,换两国太平,这对两国百姓也是天大的福气,历代皆有公主和亲的记载,今七公主效仿,或许百年之后亦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顺着皇上的心思,让皇上开心,这点洞察人心的本事她姚沛春是从来不缺的,否则也不会在这后宫之中得到的恩宠长盛不衰。再者那田绮梦远嫁,看着皇后痛苦,她又何尝不愿意呢?
楚子月踌躇良久,似是想到了法子,从紫檀木盒中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旋即修书一封一并交与谭茂实,让其带回给绮梦,又嘱咐道:“公主须受些皮肉之苦,千万要坚持住”,谭茂实谢过便立刻离去
。又向钮梅吩咐了几句,让他速回兴王府赶紧请王爷来府中,并交代务必请王爷白日里由正门而入。自己也并未闲着,林府那边今夜也得亲自走一遭了。
吃罢午膳楚子月便在院中休憩,楚艳芳躲在暗处,双目幽怨,她命人送的食物一日不曾见少,看她楚子月命有多大,如何斗得过阎王爷。
时过晌午,田浩邈依照交代从将军府的正门而入,看着躺椅上的楚子月,故意高声道:“子月,我来看你了。”
楚子月闻声迅速起身,像只蝴蝶般飞至田浩邈身边,娇嗔道:“浩邈哥哥,我被赐封郡主已多时,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田浩邈扬起温暖的笑容,满眼尽是柔情,“子月可是生我气了?”
“你再不来我就真生气了。”楚子月一脸女儿家的天真无邪。
“好好好,明日我带上礼物专程来登门道歉,”田浩邈俊美的眸子如夜空繁星一般明亮,一刻不移地盯着子月的面庞。
楚艳芳见不得这般亲密,从一旁走了出来,施礼道:“王爷有礼。”
田浩邈只轻应了一声“嗯”便不再多说,子月领着向后院池边走去。
楚艳芳盯着楚子月的背影,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这么多年了,浩邈还是视自己为空气,不曾多瞧她一眼,眼中只有楚子月的存在,她暗暗发誓这王妃之位非争不可。
见楚艳芳并未跟来,子月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向浩邈问道:“你不反对吗?这可是欺君大罪。”
田浩邈无比认真地看着子月,“你都不怕我又何惧,再说这本就是为了绮梦,只是让你多花心思了。我今日见过母后,她已束手无策,你的法子值得一试,即便是刀山火海我陪你一起闯。”
田浩邈刚离开府中,楚艳芳便追上前来,低喊着:“兴王留步。”
田浩邈疑惑地看向来人,问道:“还有何事?”
楚艳芳似作为难,缓缓启齿道:“王爷青睐姐姐良久,只是有一事我也是思索再三才敢禀告王爷。王爷与姐姐分别多年,焉知姐姐心中只有王爷一人?前些日子还与我宏王表哥花前月下,我只是关心王爷,今日才敢冒着忤逆姐姐的危险将我所知告与王爷,还请王爷务必替我保密。”
田浩邈依然只道了一句“好”便翩然离去,这楚艳芳果然留不得,刚刚从子月口中才得知她竟然敢在饭菜中下毒,此刻又出言挑拨,若不是留她尚且有用,恐怕早容不得她了。
次日七公主突然身患重疾,额头和面部出现不少红斑,宣太医院史姜路繁诊治,姜太医回禀圣上恐是天花,须观察几日才可确诊,为避免引起宫中恐慌,又恳请皇上务必封锁消息,田锐泽看事态严重,立刻撤下闲杂人等,只留了绮梦贴身的几人伺候,房门亦挑了两名禁军心腹把守。
此时将军府中,一片欢声笑语,田浩邈送来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