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王爷的寒毒早日解决,不必再受折磨了。
亥时。
这时人们大多都睡下了,更彭况太子府的人为了太子的毒,劳累过度,自然便睡了。现在估计也只有太子殿下养的一些暗卫在暗处守着了。
此时太子府的上方,一个影子轻巧地掠过,快得让人捉不住她的身影。待她一路来到卫承运所在的寝宫时,有人拦住了她。郤鸿远手持剑,冷冷道“何人要闯太子府?”
“我呀,有意见?”那人扯下面纱,巧笑盈盈。
郤鸿远见了,愣了愣,随后收起剑,“原来是楚姑娘。”
“嗯。”楚子月道“我来看看你家太子殿下。”
“这”郤鸿远知道楚子月与自家主子是故交,故而没有犹豫太久,“请随我来。”
“我是偷偷来的,你且看里面有没有外人,不然被瞧见了就不好了。”
郤鸿远道“毕太医在里面。”
楚子月闻言,笑道“真是尽职,不愧为太医院之首了。”
郤鸿远应了声。“我去敲晕他?”
“不必。”楚子月跳下房顶。她轻功极好,先前说话也小声,毕太医在里面是毫不知情。楚子月轻轻推开一半门,只见毕太医一边翻着古籍,一边看着卫承运的症状,微微皱眉。楚子月轻轻一挥,毕太医便晕倒在地。
跟着下来的郤鸿远看见这一幕,倒也不奇怪。他知道楚子月会医术,不然也不会放楚子月进来了。
楚子月大摇大摆地踏入寝宫,瞧见卫承运的样子,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可是主子中的毒有什么问题?”郤鸿远见状,脸色逐渐染上焦急。
楚子月没回他,径直走向卫承运,毫不客气地拉开他的衣裳,露出里面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郤鸿远看见她的动作,几乎魂都要惊飞了,他本想上去拦住楚子月,但是一想到她兴许是给自家主子医治,攥了攥拳头,生生地忍了下来。
楚子月瞅了瞅,确认了之后,便将卫承运的衣裳重新整理好。她坐在毕太医原本坐着的地方,若有所思。
郤鸿远见状,倒也没有打扰楚子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半盏茶后,楚子月才缓缓开口“你家主子中了两种毒。”
两种毒?郤鸿远闻言,忍不住大吃一惊。“那”
“一种是生梦死,中此毒者会坠入梦魇,直到三天后死亡,那毕太医刚刚翻着的古籍上就有这种毒的记载。”楚子月瞄了眼在毕太医旁边的翻开着的书,示意郤鸿远捡起来。
郤鸿远捡起古籍,发现它摊开的地方就正好记载着生梦死。
楚子月自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药丸,给卫承运喂了下去,“幸好这种毒不是太难解,我正好带着针对此毒的解药。”她顿了顿,随即继续说了下去,“另一种毒是阴风芽,你应该在剧毒榜上看过,此毒神秘,只在西凉才有,脉象是诊断不出来的,故而除了西凉人外,天下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中了这毒会有彭症状。”而自己恰好见过这毒,才会知道罢了。
郤鸿远听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眼睛冒着火焰,“是谁,居然下如此狠辣的毒,希望主子必死无疑,才下两种毒吗?”
楚子月没接他的话,倒是问了件事,“郤鸿远,你家主子被刺杀时,你是否在场?”
郤鸿远点头“自然是在的。”
“那么方便告诉我,当时是个什么情形吗?”
仿佛一下从黑暗脱离出来一般,卫承运只感觉浑身都是冷汗。他难受地轻哼一声,颇为费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耳畔却忽的传来一道清澈的女声“感觉如何?”
卫承运一下子便清醒过来,眼睛也渐渐变得清明。他微微偏头,看到的是郤鸿远略显紧张的神色和楚子月宛如深潭般的眼眸,之前的记忆也如泉水般涌了上来。卫承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