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挣了挣,想狠狠的揍厉少卿一顿。
都怪她的手有了自己的想法想打人,跟她本人没有关系。
“那怎么办?变态是病可以治好吗?”厉少卿用鼻尖在斐月的头顶蹭了蹭,神情慵懒,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像只餍足的大猫。
“孩子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斐月面无表情的说,“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真正被惯坏的人是付云澳,这句话厉少卿并没有说出来。
“家暴?”厉少卿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谁让你是我老婆,看来我只能受着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
老婆本婆“……”
斐月表示不想再跟厉少卿讲话,这个人太会胡搅蛮缠,简直是诡辩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闪瞎人眼。
“你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吗?没有的话我们就直接回家。”厉少卿用搂着斐月的那只手揉了揉斐月细软的头发,像在逗猫逗狗。
斐月听的一脸懵,“什么收拾东西?”
问完她就反应过来,厉少卿这是想跟她同居,她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如常。她瞟了眼外面的街道,正好看见一家药店,于是说道,“停车,我去买点东西。”
司机闻言看向后视镜,厉少卿冷淡的瞟了司机一眼,骨节分明的大手还在斐月头上作恶,漫不经心的问道,“买什么?”
斐月大脑飞速运转,脱口而出,“买痛经宝颗粒,我肚子痛。”
得到指令的司机靠边停车,斐月本以为厉少卿会松开她,没想到厉少卿一点儿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前面的司机大哥解开了安全带,一副要下车的模样。
斐月连忙出声阻止,“干什么啊?你们高干的子弟买个药都要别人去?”
厉少卿一脸的理所当然,“肚子痛就老实待着。”
斐月有苦说不出,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深呼吸两下,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手,忍辱负重一般的低声说道,“不行,这我多不好意思。”
她眼巴巴的瞅着厉少卿,“我自己去。”
无形撒娇最为致命,虽然没有肉麻兮兮,也没有甜腻的嗓音,但是顺毛的斐月还是很好的取悦了厉少卿,现在在他眼里斐月就是只敞开肚皮任由他撸毛的猫。
厉少卿忍不住亲了亲斐月浸了水的眼睛,放开斐月说,“你去。”
斐月生生把即将跃上眉梢的喜色压下,一脸凝重的起身推开车门,然后慢吞吞的下了车。由于斐月这一侧靠着街道,所以当厉少卿从车上下来时斐月已经走出了两米远。
然后下一秒,斐月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跳了起来,眨眼间就跑出了几米远,一连串动作极其迅速,显然已经在脑海里演练了许多次。
厉少卿手扶着车门,意识到自己被新鲜还热乎的老婆耍了。
“谁要跟你结婚,见鬼去吧你!”斐月从手包里掏出那本鲜红色的结婚证,用力往厉少卿跟前一掷,仿佛是想把所有烦心的事情都扔出去。
崭新的本子被扔到了街道边,是厉少卿往前走几步一弯腰就能捡起来的距离,但厉少卿并没有去捡,他要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
他看着女人的神情很平静,平静深处还能看见宠溺纵容之色。
“以后别再缠着我,死流氓!”斐月竭力嘶吼着,全然不顾来来往往的人投过来的异样神色。
她这段时间真的快被逼疯了!一个两个都让她不得安生。
“结婚证具有法律效益,你跑不掉的,斐月。”厉少卿的声音并不高,却极具穿透力,总能说进人的心里,不管愿不愿意听到,都会被迫听的一清二楚。
有的人生来就高高在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