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这刮下来一点点粉末,这么一点点的剂量又能怎么样?”
“有了这头发做引,你可是无法脱离我感知的,哥。”
“那个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任何东西特有的势是无法掩饰的。尽管深藏自己的势,但我依然从他的势里看见了那份嗜血的狂热。”
“希望今晚,万事皆安。”
摊开的手心里根根断发诡异自立、无风自动。
小家伙额前浮现一道神秘的葫芦叶纹,眼中一片青芒
夜风微凉,月光潜藏星河静。
观月亭中,唯有一盏手机的灯光点亮暗夜。
惨白的灯光,复杂的脸。
“桀桀桀~”
夜枭扑棱着翅膀徘徊山林,午夜里回荡着那渗人的叫声。
看着那笼罩长白的夜雾,望着那山间石壁上枯树古林灯光下倒映的细长诡影轻晃,感受着午夜林深那莫名席卷的寒意。忍耐多时、燥心忧虑的安亦夏突然间忍不住面色一变。
“哈、哈欠!”
鼻子发痒,一个大大的喷嚏随之而来。
看了看手机,嗯不错,还有35的电量。我呸!不知不觉间已经凌晨3点了?
今夜子时观月亭?除我之外鬼影无?
我这是被放鸽子了?
说的严肃正经、高深莫测,做的畏畏缩缩、不以为意。这就是让我安某人担惊受怕一晚上的“修真大前辈”?
我笑了,呼~好困,眼皮打架难分难舍的,还是赶紧回家补觉去吧。
安亦夏摸摸头,看了看依然不见月光的夜空,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
是该庆幸不按常理、万事皆安的稳健,还是说遗憾出乎预料、平平淡淡的乏味?
算了,管他那么多干嘛,睡觉去!
大被身上盖,万事关我何?
踱步叉腰,微微躬身颤抖,安亦夏紧咬牙关。
我去,这阵山风是真冷啊。明明还是大夏天啊,居然给我种冬天的透心凉感觉!
一心回床躺尸的安亦夏大体感受着这突然的刺骨寒风,无奈吐槽过后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那突然的变化。
而某处观察的小家伙也是长舒一口气,随着安亦夏一起转身离去。他要先一步回房睡觉。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大晚上不睡觉、默默偷窥别人的坏小孩
潮湿的空气中透着压抑死寂的沉默,空中划落两道无声的坠客。
坠地烟起,冷风随生。
良久,一道暗红的火光击破了这本该随黎明而至绽放光明,却不知为何依然暗沉漆黑的山林。
微暗的火光里出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
一个挺立悬空,另一个却佝偻躺地。
躺在地上,头发枯黄、面上沟壑纵横,邋遢的破旧红服,暗淡浑浊的双眼内里似是无有光亮。
奄奄一息的喘息声里透着日薄西山的苍凉和悲伤遗憾。
他努力挣扎着抬起头,一手拄着地面、颤颤巍巍的坐起来。
那空中的人似是不为所动的无情,只是冷眼旁观着地上的一切。
“咳咳~好、好久不见,残算道友咳。”
声音破败枯哑,透着难言的苦涩。
空中的那位依然熟视无睹的不发一言。
“咳,我祁山河终究是逃不过宿命咳咳~”
一口散发着不详黑雾的乌黑血液自七窍溢出。给地上形容枯槁的老道谱上诡异的哀歌。
“你,变了。”
空中那道背对老道的身影缓缓转身,空洞的面具下不见神色。
“是啊咳,我变了咳咳~”
苦涩的惨笑,皱起的纹路纵横。老道七窍血流不止,乌黑的诡异纹路遍布全身。
“拼尽一切,强撑过了十死无生的祭云天罚。油尽灯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