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治好她的病,我说的是彻底根治那种,很难!!!”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啊,你去唤醒她。”
“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儿?”
“你不是注意到了吗?我在和莜宁宁对话的时候凑眼镜。”
“你在对莜宁宁进行催眠?”
“不错,挺聪明的嘛,或者说让她忘记和我的对话,我每次和她对完话,她都不会记得我。”
“这是什么意思?”
“心病还需心药治,当然不是什么速效救心丸之类的,我指心病是莜宁宁心里面的阴影,这种阴影是散不去的,还记得邓秋菊吗?”
“废话,不是才出院没多久嘛。”
李美惠笑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不错,有些症状和莜宁宁类似,遇到某种场景和人物或者一句话都会勾起那段不堪的回忆,病情随时都可能复发,这就是这种心理疾病比较难的地方。”
“被迫害妄想症!”
“嗯,莜宁宁有这种心理障碍,就像种子一样藏在心底里挥之不去,不论什么药物,舍曲林、帕罗西汀等等一些抗抑郁类的药物,都不会有太大作用,这就像草一样,隔断了只要根还在就还会复发,能懂了吗?”
我准备点烟,想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被李美惠拦住了。
“走吧,边走边说,科室里面不能抽烟,现在外面可以抽了。”
我赶忙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李美惠笑道:“看来那女孩儿跟你关系不一般啊?”
“也谈不上多好吧,有点儿关系,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只是她的命运多舛,有时候感觉上天真的很不公平,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痛苦。”
“原来是这样,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莜宁宁看着我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基于莜宁宁这个情况,你对“性”这个字有什么看法?”
“就我们现在这个社会吧,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上学时旁边的同桌当着我的面问她的妈妈,我从哪里来?她妈妈告诉他你长大就知道了。这种情况一直伴随子女们进入青春期,开始接到异性的电话时,父母亲就会焦急地叮咛:现在还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书给读好。这种现象或许都真切地反映出父母亲自身在面对情欲的焦虑。简单来说吧,许多父母只要察觉到子女们的性意识开始萌芽,就下意识地想要将孩子们与性进行分割,想要把孩子培养成一个无性化的纯真孩童就好。父母对于性的焦虑,就会无形中传递给孩子们,渐渐地,子女们似乎会开始误以为,一旦心中出现了情欲,似乎就是一种“罪”。
性,从此成为了亲子之间谁也不敢主动提及的话题;情欲的认识与探索就成为了子女们的人生功课。若是够幸运,他们还能在成长的路上,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交流,共同成长,互相学习。然而,他们究竟从中学习到了什么,我们都无从而知。更可怕的是,当他们日后与伴侣交往,发生关系时,纵使他们觉得自己的那边不对劲了,也由于性与情欲早已被视为一种罪,他们也不敢向外求助,找人讨论。
因为在我们的社会中的,谈性会让人感到羞耻,或使人蒙羞。
情欲是每个人在发展过程汇总,所具备的一种再自然不过的本能,它就如同一个人饥饿时需要饮食一样。
尤其是进入青春期后,我们因为生理机制的发展以及荷尔蒙的变化,伴随出现的是情欲与性欲望的萌芽。然而,当情欲真被论断为一种“罪”时,我们就容易对自身情欲感到罪恶,并且下意识地压抑与否认。
但是,情欲的出现让我们想要与人亲近,让我们与伴侣建立亲密的关系,并享受彼此间的情欲流动而感到幸福。
一旦自身的焦虑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