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无时无刻的在拍马匹。
火把混乱的光影夸张的交织在一起,臬司衙门的兵丁整齐的列在两侧,先行进去的兵丁已经和白莲教的人打在了一起。
火铳开枪的爆裂声在夜空中刺耳异常。
“胆敢反抗的,一律杀了!”卢堂下令,别看他是个舞文弄墨的太监,其实内里狠厉异常。
“报!”很快就有兵丁冲出来“禀公公,前面路通了。”
卢堂一拉缰绳“带路。”
整座矿山四处灯火通明,黑黢黢的矿山沿山谷两侧修建的有窝棚、木屋,马蹄踏过水洼溅起积水,卢堂环视四周“那群贼人可有抓住?”
“禀公公。”牵马的兵丁立马回道“只抓住十来人,有些沿着后山跑了。”
“不过”那名兵丁有些纠结,他在纠结该不该汇报另一个消息。
“不过什么?”卢堂问。
“有两个人一直嚷着要见您。”那名兵丁低下头不敢与卢堂直视。
卢堂拉住马皱眉道“两个人?”
“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京都口音。”
“带他们来见我。”卢堂弯起嘴唇,这两个应该就是曹醇的人了。
范清隽搀着江半夏,边走边提醒她脚下有水洼。
他心里有很多疑问,江半夏是如何通知到官府来救人的?这期间他们分开不过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她到底做了什么?
不过这些疑问他现在是不会问的。
卢堂骑在马上,远远的见一男一女相扶而来,他见过江半夏,可这二人无一人像江半夏。
“到了。”范清隽小声在江半夏耳边提醒。
江半夏拉了拉衣服颇为恭敬的拱手行礼“江夏见过卢公公。”
“江夏?你是江夏?”卢堂惊讶到眉毛都飞了起来,他仔细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从眉毛一路看到唇瓣,似乎有点像。
但让他去想江夏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他又想不起来。
江半夏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她道“京都风向大变,干爹让我带话,想必卢公公已经收到了。”
熟悉的说话语气,熟悉的表情,卢堂这才认定她就是江夏。
“咱家收到了。”卢堂笑盈盈道“一路辛苦了。”
说完他又将视线落在范清隽的身上。
范清隽见状,拱手自报家门“在下新任浙江提刑按察使范清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