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皇上的一些行为,在见镇南王把那几人的事情跟皇上说了之后,皇上二话不说果断就处置了那几人,就也没有怀疑什么。
皇上不相信任何人,他是知道的。
皇上想要彻底收服南边,他也是知道的。
但宴丞相没有料到皇上会这般的等不得,这般的迫不及待。
只是这样一下来,他的人折损了不少,他需要谋划着在放自己的人过去。
而镇南王和皇上,自然也想把那几个位置,放上自己的人。
不同于京都的明争暗斗,明月谷就和谐了许多。
白梵每日上午给君昭施针,下午就让君昭泡药浴,这些时间君昭要么就是在床上躺着,要么就是在浴桶坐着,只有等酉时初泡过药浴出来,这一天的治疗才算结束。
白梵说一直躺着或坐着容易让君昭的身体肌肉萎缩,本来可能是因为生病疲乏不想动,到后面就容易真不能动了,所以出了药浴之后就建议宴之婳领着君昭散散步。
宴之婳就会扶着君昭出门走动,或是在竹林外,或是在阡陌间,渐渐的,宴之婳跟明月谷的村民也熟悉起来了。
他们每日散步回竹屋的时候,明月谷家家户户就开始升起了袅袅炊烟,那炊烟在山谷中形成了薄雾,仿若一副漂亮的田园画卷。
有的时候若是天气好,还能看见夕阳西下,温暖橙色的光芒洒在蓄了水的田间,在田间铺满了闪着光芒的橙色鳞片,亦是美得不可思议。
君昭见到好看的景色,偶尔会手痒,画兴大发,就会让人去拿了作画用的一应物品、工具,直接在田坎上作画。
在谷里四处窜溜着玩的小儿,则会远远的伸着脖子,好奇的看他在干什么。见他几笔之间,便是天地,便是他们每日入目的景物,忍不住兴奋的叫好。
慢慢的,只要君昭一作画,就会有许多小儿来围观。
宴之婳从大力口中知道,明月谷的大人也是想要来围观的,但大人们大多都觉得不好意思。
明月谷也会有许多趣事,大力每日都会出去听,听了就会回来跟宴之婳和喜鹊她们分享。
君昭虽然觉得那些事情寡淡无趣,但见宴之婳听得津津有味,也就只有忍着大力的聒噪。
如此这般,君昭和宴之婳等人在明月谷也快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君昭第一阶段的治疗也就快完成了。
常青那边负责修建的房子也已经完工了,屋内一应东西都准备好了,宴之婳等人就搬了过去。
乐珍见宴之婳他们要搬走,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乐珍回了明月谷之后,慢慢的走出了洪公离世的阴影,逐渐恢复了开朗,成了宴之婳最初在青庐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
所以二人相处的倒是十分和谐。
乐珍实际上要比宴之婳年长一岁,但性子却让宴之婳觉得她像是她的妹妹一般。
遇着落雨天,宴之婳没办法领着君昭出去散步的时候,白梵就会跟君昭手谈两局,宴之婳就跟乐珍两个说话。
乐珍在知道二人是京都来的之后,就会好奇的问她关于京都的事情。
乐珍虽然一直跟着洪公在外游走,但实际上从未去过京都。
京都一直都似乎别人口中的世界。
宴之婳就会细心的跟乐珍说京都的事情。
一日,又是一个下雨天,宴之婳站在屋檐下看雨,同君昭道“夫君,还有几日十五姐姐是不是就要和镇南王世子成亲了?”
君昭捧着宴之婳暖呼呼的手,把她当个暖宝宝,看着因为细密的雨幕而变得朦胧的天地应道“嗯。”
宴之婳有些怅然的道“可惜了,没办法给十五姐姐添妆呢?”对于宴之谨,宴之婳没有向宴家其他姑娘一样嫉妒她,也没有像晏家其它姑娘一样羡慕她。
或许很小很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