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远远高于大家。当时他说,是不是太多了?别人会不会多想?
索额图说多想什么?张阁老孙子的满月宴,我身为老朋友,理应比其他都多。你别忘了,张英以前可是做过内阁中堂的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没别的事,给他添礼也吃不了亏。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
现在可是三千两,也不知道赔不赔。
账房工整地把赫舍里氏索额图的名字记在礼单上,三千两记在名字后面。记完了,又回过笔,把索额图的名字描了描。要让后面的人随便扫一眼就看到。
跟着三公子久了,多套别人钱的法子,无形中提高身价的法子,捻手就来。
这个时候,南厅里刚刚热闹地相互寒喧了一番,正为主位由谁来坐,推来让去。索额图跟张英,差不多的年纪,索额图除了被罢官的那段时间,官位一直比张英高。再加上是元后的亲兄长,怎么论也该是他坐主位。
但索额图拒不落座,非拉着张英坐。
“今日您是东家,是这场宴席主角。应该您坐在这里。”接着又叹了口声,低声道“当年之事,是我害了您。我一直耿耿于怀,您就当是我为当年的事,向您赔罪。”
他这么一说,张英更不坐了。
“跟索相没有关系,是张某自己愿意。您知道的,张某不愿意做了事,谁都强迫不了。”
胤禛走进来,正听到了这句。
他向索额图施了一礼“索大人好!”又对跟在身后的伙计说“把这桌子抬走,换张圆桌过来。”
难题终于解决了。
张廷璐松了口气。
如果只是八阿哥在,他还有说话的份。索额图在,他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八阿哥都没发话,轮不到他做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