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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雅轩里吵闹声一片。
有人怂恿年羹尧去四阿哥府上,找四福晋讨肚兜。
大意是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风流才子风流才子嘛,不风流就不叫才子。
你去一趟,又如何?他府上的人能吃了你?你要是敢去,无论是否讨得到,大家就一致认定你赢,把诗雅轩赌王的桂冠双手戴到你头上。
有人劝阻。让他去找四皇子道歉,这事就算了。以和为贵嘛,皇家不比旁人,万一得罪了,以后有的是麻烦,再有两个月就春闺。影响前程,得不偿失。
在公子哥圈里的面子就不是面子,算不得什么。
以后的前程才是正经。
劝到最后,大家看年羹尧依旧盘腿坐在茶几前,好像没有要动的意思。把他丢在了一边,两派之间开始争辩了。
辩着辩着,有人说诗雅轩里,挑战打赌这种风气不好,为难了多少人。
应该取消。
以后谁都不能再打赌。
张廷璐又从外面跑进来,一屁股坐在年羹尧面前,喘着气低声说“我知道你一向目中无人,尤其是看不上皇家子弟,认为他们天生福贵,虽有天下最好的老师授课,才能也不过尔尔。”
“你才接触过几个皇子?不过是老三、老五和老九老十他们。你是不是以为这些身份贵重的皇子,也就这样了。像老四和老八这些出身普通的,还不如他们呢?”
“真正有才能的,是不屑来这种圈子的。下次,让你看看只有十六岁的老八,你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就知道什么样儿的人,才能称得上是少年俊才……”
已经想好对策的年羹尧,悠闲地沏着茶,冲张廷璐笑“你以为我走到死路上了?还是以为我没胆子出去?”
转话又说“我不是没胆子,我是……”
张廷璐打断了他的话,“四皇子可是去了明府,你有没有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着想?有没有为四福晋着想?她们是会被人耻笑的。”
年羹尧呵呵笑道“他去明府不一定是讨东西啊,也可能是闲聊。他是料定我不敢出诗雅轩。他去明府装样子呢。”
朝窗外看了一眼后,接着说“我就在这里等着他。等他回来,我跑出去迎接,诚意十足的求他带我去向他福晋讨小衣,那我也算是出了这个门,并且努力过了。”重重地说,“平局。”
转而又笑“让他也知道什么是强人所难!别人不想干的事,逼逼叨叨的想说服别人。他以为他是谁啊?别人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奔,跟着他瞎混?至于四福晋嘛,她男人做事讨厌,替她男人背顶黑锅也是应该的。”
张廷璐端起面前的茶水,想泼到年羹尧脸上,手抖了抖,又自己喝了,“我二哥马上就过来,你等着他来骂你吧。”
哼了一声道“你不要小瞧我二哥,别看他有些木木的,我在他那里,从来就没讨到过好处。”
年羹尧斜了他一眼,笑嘻嘻道“有哥就了不起了?把你大哥也一并叫过来!我以一抵你们三个,绝不会去叫我那四个哥。”
张廷璐没再犹豫,扬起杯子,泼向了他。可惜杯里的水基本被他喝光了,只有几颗水珠甩在了年羹尧脸上。
年羹尧用宽大的袖子一抹,咧嘴笑道“我给二公子满上?”
又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惹着了天家贵胄。放心吧没事,万岁爷宽仁治国,皇子们都是看万岁家脸色行事。他心里恼,不敢对我怎样。”
“我不给他来绝的,你们不知道要骚扰我到什么时候,净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时间就是生命,你们懂吗?”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宝蓝色锦锻旗服,梳着丫头鬟的女子捧着一个深红色木匣子上来,笑容灿烂地问“哪位是年公子?”
有人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