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秦大夫人道。
看着兀自转动着佛珠的秦老夫人,秦大夫人顿了顿道:“还有件事。”
她怜悯得看向秦天舞:“小妹,你别太急,事情还没定下。”
秦天舞心有预感,一瞬不瞬得看着秦大夫人。
“今日早上,宫门刚开,凉国公和凉国公夫人就进了宫,一个求见了皇上,一个求见了嘉贵妃娘娘。我大嫂的意思,怕是和常欣有关。她觉得,荣郡王的亲事可能会有变。”
早在听到常欣自杀时,秦天舞就考虑到了,闻言并不惊讶。
“那碧梧和荣郡王的亲事会不会就此作罢?”秦二夫人隐隐希望如此。
秦天舞道:“二嫂,这是不可能的。皇上已经下了圣旨,碧梧和荣郡王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改不了!”
“既然如此,那婚事会如何变?”
秦天舞看向了沈碧梧,她好好的女儿,偏偏被皇上搅和进皇家之事当中,如浮萍一般毫无立足点。
“这…要是夫君在就好了。”
秦天勇若在,他们便不会如此被动。
“这倒是,二弟若在,碧梧总不至于吃了亏去。现下只凭凉国公如何说了。”
崔家不可能为了沈碧梧出头。
秦天舞心头火烧一般,喉间更是发痒,忍不住剧烈咳嗽着。
“母亲。”沈碧梧上前抱着她,给她拍背、倒水。
秦老夫人急道:“天舞,事情如何还不知道,你先别着急。”
“说来说去,只怪常欣,她这是铁了心要跟荣郡王了。荣郡王给她下了迷魂药不成!”
“行了,老大媳妇,你也别说了。皇上要如何,我们也无能为力。”
本以为秦天勇升了国公,他们能轻松些,没想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人糟心。
秦天舞咳了好一会,才慢慢止住了,这才开口道:“碧梧,我没事。你和贞儿出去玩会。”
“母亲…”沈碧梧心头不安。
“去吧。”秦天舞柔声道。
沈碧梧无法,只能跟着秦兰贞依依不舍得出了门。
她压根没走远,拉着秦兰贞去了耳房,呆呆地坐着。
秦兰贞想安慰,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曦晖堂里,秦天舞喝了口茶,将喉间的痒意压下,缓缓开了口:“母亲、大嫂、二嫂,我有个不情之请。”
秦老夫人双手发颤,望着她。
秦大夫人和秦二夫人对视,一同看向了秦天舞。
“小妹,你有话,但说无妨。”
“那我直说了。大嫂、二嫂。我就这一个女儿,她没有父兄依靠,能仰仗的就只有几个表兄弟和二哥。我本想让她嫁给士勋的,现在不可能了。我身体也不好,不知哪时就去了…”
“天舞…”秦老夫人听不得这话。
“母亲,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让我把话说完。大嫂、二嫂,男子心粗,比不得女子心细。以后碧梧出嫁,若我不在了,还请二位嫂嫂多多老顾一二。贞儿和洁儿出嫁时,我愿意各拿出一万两银子给她们做添妆。”
“小妹,你这说的哪里话。好似我和你二嫂贪图你那一万两银子似得。”
秦大夫人变了脸色。
“没有的事。这是我对贞儿、洁儿的一片心。两位嫂嫂,你们答应我可好?”
秦天舞情急,扶着流莺的手,站起来就要给她们俩跪下。
秦二夫人和秦大夫人忙上前拦下。
“小妹,你信不过你二哥吗?我一向喜欢碧梧,原也愿意让她当我儿媳,只天意弄人,但我还是把她当女儿对待的。你这样,岂不让我们寒心。”
秦老夫人老泪纵横,插话道:“你们都坐下。”
三人听话得照做。
“天舞既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