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穿了多少天了吧,一股子的酸臭味。我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愿意请你酒楼吃一顿,你就感恩戴德吧你!哼!掌柜的,结账。不用找了!”
贾德昌扔了一个十两的银子过去,斜睨了吴松仁一眼,再次不屑得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得走了。
秦兰贞三人不知就里,沉默得看着。
掌柜推了一把跑堂,示意他上前赶人。
跑堂纠结犹豫着上前,道:“客客···客官,你这一桌已经结账了,我们就收走了啊···”
吴松仁双手紧紧抓着衣摆,全身发抖,抬起头来看着四周,眼睛里满是红色。
不知是不是周围人的眼睛太过刺人,吴松仁大叫了一声,跑了。
秦士景吓了老大一跳,捂着心口道:“这人不会受了刺激疯了吧?”
没人回答他。
秦兰贞本身就难受,看了这一出,就更没有食欲了:“李哥哥、三哥,我们走吧。”
“哦,那走吧。”秦士景应和着。
李静晖没有异议。
三人出了燕子酒楼,漫无目的得逛着。
可定远城真没宁安城热闹,秦兰贞逛了一会就没了兴致,道:“李哥哥、三哥,我们回去吧。”
“那,听你的吧。”秦士景也觉得挺无聊的。
三人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绕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没想再次看到了那位吴松仁。
他抱着一个小男孩,躲在一处角落里,一声声唤着,又是抱又是亲着,可小男孩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秦兰贞看到,他沧桑的脸上,眼泪成串得落下,一滴一滴得打在小男孩脏污的面容上。
小男孩的脸被眼泪冲刷得露出了一丝白色。
“李哥哥,那个小男孩为何不动啊?”
“晕了吧。”秦士景先一步答道。
李静晖没回答,觑了眼兄妹俩,见她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拧眉看向了小男孩,好半响才道:“可能不是晕了,而是死了。”
秦士景兄妹俩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李大哥,你再说一遍。”
“你们看,那个人抱的那样紧,若是那孩子还活着,定然会不舒服,要动一动。若是男孩晕着,我想那个人会急切地想办法,而不是抱着他哭。”
秦兰贞一听,跑了过去:“叔叔,他是你儿子吗,他是不是晕倒了?晕倒了该去看大夫。”
吴松仁双眼无神地瞅着秦兰贞,惨然一笑道:“我儿子不是晕了,他是解脱了。这世道太苦了,亲娘不在,亲爹又无能,父母、亲族皆靠不住,他累了、想回去了,不在这人间受苦。”
“回去?他要回哪里去?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
“是啊,去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一个人上路孤单,我该和他一起走···”
吴松仁擦了把眼泪,抱着儿子晃晃悠悠得站起来。
“叔叔···”
秦士景和李静晖看他不对劲,上前拦住了。
“吴大叔,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李静晖道。
“不!我儿子没死!他没死!”吴松仁突然咆哮道。
说完,吴松仁颓然地坐倒在地,小男孩随着他倒在了他身上。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借回来一百两银子,我儿子就不会死了···呜呜,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无能,我无用!”
吴松仁说着说着,开始不停地打自己耳光。
秦兰贞看着难过。
秦士景也难受,却不知如何劝解。李静晖沉默地站在一旁。
吴松仁独自哭了好一会才收住,重新抱起小男孩,温和地对秦兰贞三人道:“三位公子,让你们看笑话了。谢谢你们陪我和我儿子最后一程。”
“吴大叔,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