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儿子也是宁远军的,当时我奉先生命令去疏散百姓的时候,他儿子特意交代我照顾下他父亲。”
“那他儿子呢?”
“死了…”蔡老伯淡淡得回了句。
秦兰贞和秦士景齐齐转向了蔡老伯。
“就是那次乌突围攻宁安时,他战死了。”
提起儿子,蔡老伯伤心地捏了捏眼睑,将眼泪扣掉。
“你们坐,我给你们做烧饼吃。”
秦兰贞看着他年迈的身躯在灶间忙碌,心里很难受。
秦士景刻意低声问道:“李大哥,他还有别的儿子吗?”
“他有四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了。大儿子留下了一个孙子和三个闺女,二儿子留下了两个孙子,三儿子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四儿子留下了一个孙子。五个孙子,最大的比我小两岁,现在基本上都靠他这个烧饼摊,维持生计。”
“他四个儿子为国战死,没有钱可以领吗?”
“有的,先生自己还给了钱。只不过孩子多,那些钱也不大够…”
“那我们…我们不能让他白给我们…”秦兰贞听得快哭了,急忙道。
李静晖小声回道:“恩,我们给钱。”
“李小哥,听说你们去了汴安,我以为还有两三个月才能看见你们呢。”
蔡老伯将烧饼送上。
“伯爷回来,我们就跟着回来了。”
“回来好。你们回来,我们老百姓心里就踏实。两位小哥,你们吃。”
秦兰贞应了声,拿起饼吃起来,边吃边夸:“好吃。”
“那就好。我们小老百姓,别的也不会,就只有做烧饼。好在乌突亡了,宁安太平了。这眼看着人也多了,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的。”
蔡老伯边说边笑,沧桑的脸上笑出了褶子。
看着这张朴实无华的脸,秦兰贞深受触动,父亲打跑了乌突人,恢复了宁安的太平,真真切切得保护壳宁安人。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府吧。”
天边的太阳已经西沉,夕阳的余晖洒落,李静晖站起来道。
秦兰贞和秦士景齐声回道:“好。蔡老伯,那我们先走了。”
“慢走,慢走——”蔡老伯笑看着三人离去。
李静晖离开灶台时,不动声色得放了一锭一两重的银子,这才追上了秦兰贞两人。
回了府,秦天勇、秦天舞几人已经在等着了。
看到三人回来,秦天勇问了问他们去了哪些地方后,便让人摆膳。
秦兰贞挨着沈碧梧坐,问她:“表姐,你烤肉吃了吗?是不是很好吃?”
“好吃。你们今日有何好玩的?”
秦兰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得和她咬耳朵。
秦天勇看着姐妹俩热络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
“这两天我可能都没法教你们读书、习武。你们自己看书、练武吧。有何不懂的,晚上来问我便是。再有,明日去刘知府府上做客。你们早些回来。”
秦士景正埋头吃饭,闻言和秦士勋嘀咕:“大哥,我们都要去吗?”
“恩。刘知府就是为了我们才设宴的。自然都要去。”
“大哥,这刘知府家几口人,有像季小姐那样的吗?”
“刘知府家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儿子都是嫡子,女儿都是庶女。庶女不敢放肆的。”
“庶女?小妾的孩子?”
“恩。”
“刘知府有几个小妾?”
“听说有四五个吧,具体几个就不清楚了。”
“那明天那位季小姐去吗?”
“应该是去的。”
“大哥,那你还去吗?”
“…”
秦士勋瞪了眼秦士景,埋头吃饭,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