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天恩了。
怎地又要想着防洪了耶?
“个是令官则说处,俺满,那里能明白。”
柳奕开始有点隐约地担忧,如果有这么大工程,那需要的人手就多了。即便前两年已经轮过的,今年说不好都得再次服役。
这官家公派的事,真个推脱不了,她家阿爹今年可怎么办?
不过又一想,农夫满大致都为猜测,基本皆是“听闻”、“据说”的消息,柳奕估摸着,恐怕也不能全信罢?
农户们一边讨论,一边将各自舂好的米麦与糠麸分别用器具装盛了,再与这碓房的主人家结算佣金。
舂一石粟米,收价三升糠一升米。或舂一石小麦的,收取二升麸二升麦。
米麦与糠麸可以比较自由一点换算,毕竟很多时候,麸皮米糠还是被农家当粗粮吃的。
但农户们肯定情愿留下精细点的粮食,便饶着多给点糠皮。
听闻,人家碓房的主人也不是傻子,用这里收取的东西酿酒、酿醋酢,可没有一点会浪费的。
反正左近就这样一家碓房,没有别处可以比价,柳奕也说不出这到底算贵是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