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梦萦绳却迟迟没能回到他手里。
自从把梦萦绳送给鹿幽悠之后,她所用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深知她必不会拿这个开玩笑,每次赶去时几乎都是生死关头,梦萦绳的术法不会轻易解开,那么,为什么还不见梦萦绳回到他这里来?这其中究竟又出了什么事?
卿聿再也等不下去,直接从合沓殿跑出去,看着茫茫白雪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她的安危,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她,这是最折磨人心的。
于是再顾不得其他,招来青鹭去四处搜寻,自己也御剑寻找,可是无形山实在太大,要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接着合沓峰传来消息说妖君遣手下送信来说鹿幽悠和希锦都在他的手中,要碎墨用自己去换。那一刻,卿聿几乎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就连跟在他身边的碎墨都察觉到了他的反常,出言劝他冷静。
冷静?他要怎么冷静?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鹿幽悠面对的是那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妖君,伴随着怒气而来的是无尽的担忧,就算知道妖君需要用她交换碎墨,她应该暂时安全,这种担忧也不曾减退半分。
因此在知道她被捉到哪里去后他就不管不顾地赶了过去,看到的却是她被妖君挟持的场景,当她脖颈处的鲜血滴落时,他几乎要丧失理智。
他从来不受人威胁,可现在,他却舍不得让鹿幽悠受一点伤,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他会告诉她那些还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愤怒、忧心、悔恨和懊恼的情绪全都交织在一起。一直到现在,抱着她,才感觉到她真的平安,才能真正安心。
这样的感觉他此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更不希望会留下任何遗憾。
鹿幽悠一阵恍惚,屋里这么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当自己产生了幻觉,连忙问:“你刚才说什么了吗?我好像真的太累了,都有幻听了。”
卿聿放开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那便是让他再说几遍都无妨,于是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没听错,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成……”
话没说完,鹿幽悠就捂住他的嘴,没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完,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对,对了,你知道碎墨和那个和菱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刚才碎墨的回答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鹿幽悠虽然想问问碎墨,但是当时的气氛她也问不出口。能让碎墨说出那样的话,和菱又是妖族,再联想到当初昆仑的事情,难道和菱和昆仑被灭有关系?
卿聿一阵失笑,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幽悠,难道你每次害羞时都要扯些旁的借口?”
鹿幽悠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好吧,像这样被求婚的事情可是人生头一遭,她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所以只好别扭地转移话题,但是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认,张嘴就想要否认时,卿聿的话再次传入耳朵里。
“不过这样,也很可爱。”
卿聿伸出双手捧起她微红的脸,力气不大,却是不容反抗的力度,逼着她抬头看向他。
眼中原本还带着一些调笑的意味,却在与鹿幽悠注视之时,慢慢变为了认真。
唇齿微动,轻轻唤出她的名字:“幽悠。”
明明再没有别的,偏偏能让鹿幽悠听出几分缱绻与悱恻,还隐藏着那么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难得他也有觉得委屈的时候,鹿幽悠也觉得新鲜,不过想想也是,明明是郑重的求婚却硬是被她岔开了话题,通常这样不就是婉拒?他自然委屈。
鹿幽悠敢打赌,卿聿能这么说必定认为她一定会答应的,她当然也不是真的不乐意,可是……
n吗?”
卿聿露出疑惑的表情,微微偏着头看她。
“就是说,一般说了这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