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但她没有睁眼,她不确定现在自己愿不愿意见到这个人。
“楚儿。”声音轻柔缥缈,戚宁在她眼前蹲身,声音就在她耳畔。
他的气息就在自己身边,萧楚楚的泪水更加难以节制。
忽的感觉自己被抱起,那胸膛就贴在她的脸颊上,她很想整张脸埋在这个温热的胸膛里痛哭一场,但她忍住了。
这个怀抱本来那样珍贵,她是那样的渴望,可是这个怀抱就在刚才,还抱着她的仇人。
萧楚楚睁开眼“放我下来。”
戚宁被她怨恨的眼神惊到,顺从地把弯身放下她,而萧楚楚根本不等他弯身,便挣扎着跳了下地。
“楚儿你听我说。”
萧楚楚看到他的左手虽然已缠上了布条,但血已经把血条渗透得通红。她劝自己不能心软,最好是眼不见心不烦,于是便走到寝室,往榻上一躺,拉过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眼耳口鼻虽都捂住了,耳朵和心里却留意着动静。
她以为戚宁会一直守在床边,跟她解释,安慰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小心翼翼地把被褥掀起一条细细的缝,窥视出去,果然人已经走了,心中来气,猛地掀开了被褥,坐直身来,望着门口,怅然若失。
她刺杀了太后,已经宣了太医,此事必定瞒不住,必定会传了开去,她难逃其罪,接下来便如何是好。
把心一横,这皇宫她早早就不想待下去,便从此诀别罢。
于是,便一刻也不怠慢,往宫外走出。
“殿下恕罪,宁王有令,不能让殿下出去。”
关庆和关林守在殿门前,揽住了萧楚楚,萧楚楚往自己宫门口看去,十二侍卫的其余人,都守在了宫门前。
“宁王下的令?”
“是的,宁王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出澄昭宫。”
“你们是我的侍卫,竟全然只听宁王的命令!”
禁止出入澄昭宫,这是因为她刺杀了太后,宁王要软禁她?
“宫里可有什么动静?”
关庆和关林不语。
“就连本宫的问话都当听不见了!”
一向假不正经关庆此时一脸严肃“殿下,不是下属不听从殿下,是宁王吩咐,要长公主休养几天,什么事都不要过问,宁王有这样安排,有他的道理,殿下就在自己宫里好生休养几天吧。”
“我又没病,休养什么!”
萧楚楚没好气地转身,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三天过去了,萧楚楚仍是寸步不能出澄昭宫,也没有人来过澄昭宫。
这日夜里,萧楚楚听见屋顶有动静,待起身想要出去探清楚究竟,便听到窗户打开,飞进来一个身影。
萧楚楚连忙提剑“谁!”
“殿下,是我,骆翼。”来人解下蒙面布表明身份。
萧楚楚放下剑,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是大小姐让我来的,她见你三日不上课堂,跑来澄昭宫,被告知是宁王不让人进入,她担心殿下,又不敢去问王爷,就让我偷偷来看看殿下如何了。”
“你们没有听说到宫中什么消息吗?”
“什么消息?”
“比如宫中什么重要的人受伤了,去世了。”
“没有,但是王爷已经在宫里三天三夜不曾回王府了。”
萧楚楚沉吟“如果沈青黛死了,那就断然已经公告了,没有动静,就是没死在疗伤。可是为何还没有人来拿我去问罪?”
“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安好?”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安好。”萧楚楚思忖后道“骆翼,我想离开这皇宫,你可有办法?”
“十二内廷侍卫都在外面守着呢,我刚才来得时候险些被发现,还愁着等会如何逃出去。可是殿下,既有王爷命令你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