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你要提过去。当年惠颐王把你嫁到戚国,你贵为大公主,一生的幸福却由着他人的安排而牺牲,你当年没有过挣扎和反抗吗?你不痛苦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今日你将这卑鄙的行为施加给楚儿,她好歹唤你一声母后。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你的遗憾和不甘,就可以作为伤害别人的理由吗!”
“哈哈,哈哈哈……”
笑声充满讽刺,尖锐刺耳,又渐渐带着一丝苦,慢慢弱了下去。
“你笑什么?”戚宁冷冷地问。
“我笑我自己,也笑你,你说我嫁给戚尧,应该痛苦,应该反抗,所以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不会爱戚尧。可你只猜对了一半,当时我得知自己要被父皇赐婚嫁到戚国,哪怕明知自己是被利用,你知道我当时是心甘情愿,甚至有那么一丝欢喜和期待吗?因为你在戚国,因为我嫁的是你戚宁的皇兄。我随无法让你娶我为王妃,最起码我能做你的皇嫂,与你同在一朝一国,而不是相隔天涯。我只要嫁给戚尧,便还能借着皇嫂的身份,在皇宫里偶尔遇见你!这一辈子,你和我都是这皇室里的人,一辈子都有着联系。”
说到最后,那声音已是哭腔。
空气仿佛分成两半。戚宁那边的一半,冰冷凌冽,沈青黛这边的一半,炙烈滚烫。
她一步一步走近戚宁。
热,灼着冰。
冰,消着热。
她声泪俱下,透着泪水,那个她爱了二十年的男子的脸恍恍惚惚,二十年来,不变的是让她倾心的容颜,不变的是那容颜上的淡漠。
戚宁并不似看着般毫不动容,只是他心中了然,若是他给了她一丝怜悯和体谅,她便更更多的虚妄的期待,这岂不是于她无益。
“作茧自缚,你这又何苦,得不到的,不见岂非更好。”
沈青黛苦笑一声“我是作茧自缚,可如今,你何尝不是在作你自己的茧。你说的对,得不到的不如不见,所以我可以帮你,只要萧楚楚嫁到大洵,你日后便不会像我这般求而不得,受着绵长的折磨。”
她的双手摸着戚宁的双臂,似乎要把他从梦中摇醒。
“住嘴!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我早早就知道,是你戚宁自己不知道。”
“楚儿只是个孩子,不该无辜卷入你我的恩怨和朝堂的纷争当中。你要怨我,你要与哪国交好,别扯到楚儿身上去。”
戚宁全身颤抖,腿上的伤口疼痛传遍全身,额头青筋凸起,渗着冷汗,他运内功封闭穴道减少疼痛,却收效甚微,直痛得他低头弯腰。
“你怎么了?”沈青黛神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