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严守宁王府,非王府的人不得进出。黄君勒、姚老三,你二人立刻随我入宫。沈管家,我回来之前,你陪着萧楚,任何人不得接近她,王妃亦不可以。”
各人领命,立即各司其职。
丧钟未鸣,即连皇宫内的人也不知道皇帝驾崩,仓忙之间戚宁奔向上马处时,思绪急速丧钟未鸣,也不知皇帝遗诏是否立下。
皇权之争立刻要转暗为明,此次入宫凶险难测,若宁王公然带着大批人马入宫,蓄谋篡位夺权者便可能先发制人,将叛君之罪扣到他头上。若宁王只带寥寥几兵,万一途中有人埋伏,定是寡不敌众。
如前方凶险结果只有死,那便万万不能戴着污名而死。
他戚宁若是已经动手就算了,还没动手,就白白戴了叛逆之罪,他怎么可能允许!
于是便只带了黄君勒和姚老三,再无他人,驱最快的马直奔皇宫。
景泰宫前,关林等十六内廷护卫面色铁青,手握腰间刀柄,严阵以待、随时拔刀出鞘之势。
雷公公一见宁王,立刻老泪纵横。
戚宁问“曹公公,我才离开几个时辰,皇兄怎么就?”
雷公公“宁王,请入殿再说。”
宁王道“曹公公,此时我不便入,国丧钟未鸣,可是皇兄早有安排?”
雷公公叹气,将宁王拉到一边,道“宁王爷,皇上担心公子不曾露面,身份遭疑,本想亲自带公子召见文武百官,如此用意,老臣不明说,料王爷也猜到。但皇上的身子已病入膏肓,知得萧娘娘已不在人世,心痛加剧,夜里就仙逝了。”
戚宁心里一颤“皇兄终究还是知道了萧娘已不在人世。”
“遗诏已拟立,若真的如我们所料,一旦宣读遗诏,好事之人一定以公子的皇子身份可疑,而公然挑衅制造事端,故而,皇上吩咐老臣,务必将皇子萧楚带到宫内,再宣布皇上驾崩,众人就会相信皇上仙逝前已与皇子当面相认,而后老臣当场立即宣读遗诏,立皇子戚楚为新皇。”雷公公说罢,朝宁王身后看看,除了黄君勒和姚老三,再无他人。
“王爷,怎么不见皇子?”
戚宁道“我这才听曹公公说皇兄的计划,并不知道即可就要带皇子进宫来。”
“怎么!关庆没有传口信要王爷带皇子立刻进宫?”雷公公惊讶道。
戚宁问“关庆可有回宫?”
雷公公道“按吩咐,他应与王爷一起回宫才是。”
“不妙!”戚宁马上明白过来刚才的疑惑了。沈管家说传口信的那个人不是内廷护卫关庆,应是有人拦下关庆,乔装成他,只传了一半口信就急急离去,不等自己和他一起进宫。这一招调虎离山!
戚宁对雷公公道“雷公公,千万把守好景泰宫,我这就去把皇子带来,我回来之前,皇上驾崩的事情,不可泄露只字。”
奔回宁王府的路上,黄君勒和姚老三严阵以待。天府街空荡无人,仿佛连鬼影都躲避开多事之夜。沿街店家门前的灯笼未燃,在风中乱晃,白纸糊的灯孔透着阴森森的诡谲。写着各色店名的幌子也被吹得霍霍响动,如战场杀戮时浴于烽火和血腥中的旌旗。
忽然飘过一片黑影,黄君勒从马上纵身飞过去,伸剑刺去,方知只是一块被风刮落的幌子。
一路竟无人偷袭,相安无事。
戚宁阴沉的脸上一笑这计策还算不赖,比起刺杀我,不如留我性命,设计陷害我篡位,他等再立平定叛贼之功,如此一来不但取我性命是仁义之举,让他们扶植的人继承皇位也名正言顺。皇后竟也对我如此歹毒了?
不知道楚儿此刻是否安好。
当初戚宁接到皇上命令,要到仙水洞接回萧楚,他满心都是即将与萧娘久别重逢的欢乐。
他确实一直妒忌戚尧母亲、萧娘、皇位,全都青睐于戚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