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
皇帝竟不急着见萧娘母子,戚宁虽觉奇怪,但也不能多问,便告退了去。
“慢着。”
只听得身后皇帝提着微弱的声音问“萧娘可有问起朕?”
戚宁握紧双拳,闭了闭眼,方才转过身,回禀“萧娘这十几年来,对皇兄十分挂念,日日对着皇兄的丹青,睹物思人。”
“知道了。你且归去罢。”
感觉到人已离开,寝宫内寂静无声。
离得最近的一盏烛火烧到了尽头,灯光一点一点弱下,而后烛台上升起一缕白烟,在屋梁上缠绕流连不去,似鬼魅如魂魄,留恋人间不舍。
病榻上之人,清隽消瘦的双颊上,两行清泪落下,那双眼睛的光芒如那燃尽的烛火,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宁王离府入宫后,萧楚楚跟着沈管家到正殿向王妃请安。
“公子,王妃是你的婶婶,自然对你关心,见面会问你一些事,你若不知道如何回答,只管笑笑便是,小的会代为回答。”
萧楚楚道“谢谢沈管家。”
行至正殿,只见中间坐着珠光宝气的王妃,两侧各坐着一妇人,同样锦衣细绢打扮华贵,但与王妃一比,就像中间一个大菩萨两边各有一小神仙,自是逊色不小。
萧楚楚上前躬身抱拳行礼“萧楚向王妃娘娘请安,向陈妃娘娘、梁妃娘娘请安。”
王妃懒懒地起身,走道萧楚楚跟前,双手握着萧楚楚抱着拳的双手道“乖侄儿,叫婶婶便可,过来我身边坐,陪婶婶好好说会话。”
王妃对两位侧妃道“两位妹妹,楚儿来到,我们也没来得及置办新衣给他,两位妹妹眼光好,有劳去挑一些好的料子,给缝衣匠做几套衫袍,最好春夏秋冬、常服礼服、里衫外袍都有。”
两位侧妃虽不似王妃知道萧楚楚身份高贵,但见她受王爷、王妃厚待,自是来历不小,本也想和她攀谈几句,听见王妃有意支开自己,纵心有不服,也只能听从。
梁妃对萧楚楚说了一句“婶婶回头再来看你。”说完便撞见王妃面有不悦。萧楚楚还没来得及回梁妃一句话,只见梁妃快快走出了正殿。
王妃问萧楚楚“楚儿,婶婶听说自出生以来就跟娘亲住,不知住在哪里?”
沈管家怕萧楚楚未历事故,率真耿直,说出了仙水洞,只听萧楚楚说“在维州一个小村庄,屋舍零落,村落连个名字也没有,人指路时只说河凹那边村。”
沈管家一听心下坦然。
“你娘亲可有跟你说生父的事情?”
关于萧楚楚生父的身份,戚宁本想待入宫请明皇帝、也让萧楚楚在连日变故中稍缓一缓神后再细细向她道来,故而萧楚楚只知自己的爹爹是宁王的兄弟,自然也是皇亲国戚,但不知爹爹正是当今国君戚幽王。
戚宁本不想让王妃知道萧楚楚的身份,但想到王妃生性多疑,他接回一个少年到府上居住,王妃自然想疑心那是自己在外的私生子,便要哭闹一翻。若说不是私生子,她便要派人追查个究竟,也会与萧楚为难,横竖是非不少,倒不如直接告诉她萧楚是皇帝之子,于是在带萧楚楚去了思清阁后,就把实情告诉了王妃。
王妃一向贪图权贵也忌惮权贵,自然明白萧楚身世之事非同小可而有所避忌,如此一来事情反而简单些。
但戚宁忘了这傅梓翎争强好胜,因为萧楚的生母是夫君钟爱的女子,傅梓翎便不能冷静对待萧楚了。
萧楚楚对自己爹爹的一切事宜都急切要知道,便问王妃“我未见过爹爹,婶婶认识我爹爹,他是怎样的人?”
沈管家看着王妃,等待她会说出什么。
“你爹爹……你爹爹是王爷的兄弟,自然也是很好的人。对了,王爷待你如何,你过去可有见过王爷?”
沈管家一听,便知王妃是要探清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