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出来。曹公公命人拿来嗅瓶,皇后闻了,稍加清醒,斜眼望向刑追风,怒道“好阴险毒辣的手段,我只叫你去擒那少年,你却暗算宁王,好大的胆子!”
刑追风听皇后怪罪,也不怨不怒,道“我领命要擒那少年,当然以此为唯一目的,至于中间不能用什么手段,不能杀伤了谁,皇后娘娘若早有所吩咐,我必不会犯。”
曹公公见刑追风言语间指出皇后的不是,急急道“说话不得对皇后无礼。”
刑追风不以为然,冷静道“当时宁王蒙着面,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宁王。”
皇后知道他所言并非借口,只道“解药拿来。”
“这毒没有解药,要解毒,唯一方法是找到这游蛆最初的宿主,和中毒者并肩而卧,游蛆认得宿主,便从中毒者嘴中爬出,爬回到宿主身上。”
皇后一听,知道这宿主是远在大洵的尸体,不禁又要呕吐,一手拿着手绢捂着嘴唇,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胸脯,道“那你就去把宿主弄来。”
“禀皇后,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办到。因为游蛆细小得肉眼都看不到,箭头上的游蛆来自很多具尸体,具体是哪些尸体,无从可知。”
“你方才说有法子,现在又说无人能办到,是在戏弄本宫。曹公公,托他出去斩了。”
只见刑追风不为所动,毫无恐惧之色,看来是有恃无恐。
刑追风本逍遥自在,唯独好赌成瘾,欠下不少钱财,本来凭他的武功,输了钱财,大可在拳脚上赢回来或干脆一走了之。偏偏刑追风赌有赌品,愿赌服输,从不赖账,也不偷不抢,全凭一身功夫挣得赌钱。
每当欠下赌债,刑追风便跟中间人联系找些杀人勒索的差事,这中间人专门牵桥搭线,给人笼络杀手。五年前,刑追风与人赌骨牌频频输局,欠下巨款,恰好中间人有一笔报酬丰厚的任务,便是曹公公辗转中间人联络江湖人士,去追寻萧清母子下落,然后杀人灭口,然而萧清就像不曾存在的人一样,他竟追踪不到任何踪迹,五年间与曹公公频频互通消息,自然又替他办了不少其它事情。
那时皇后虽有亲信,但都是文官,监海提督徐坤泽当时还表现得对皇帝忠心耿耿、刚正不阿,未能为皇后所用。皇后虽知道找江湖人士办事,不免有不少难以掌控之处,但有一好处就是对方不知道幕后主使的身份,待任务完成,再找其他杀手将办事的人杀了灭口。然而萧清母子下落一直未得,其他交给刑追风的事情却办得甚是干净利落,皇后觉得此人虽是江湖人士,但也算识时务,领钱办事,其余什么也不关心,口风还算严实。
皇后总要有一两个在外办事的帮手,便把刑追风笼络为己用。刑追风本不想参与政权纷争,也不愿为权贵所差遣,但当他知道请他杀人的幕后是皇后时,已经为她效力了三年,最重要的是,皇后给他的酬劳要比他以往接的任务高出十多倍,他就不免其难继续为皇后卖力,只不过接头人从中间人变成了曹公公,后来又多了监海提督徐坤泽。
曹公公听皇后要砍杀刑追风,急急走近皇后两步,道“皇后,刑追风是江湖人物,行径自然粗野,他武功不弱,倘若反抗,岂不惊动了宫里。”
皇后气极了,转而看向同样跪着的监海提督徐坤泽。
“徐大人,你当官有几年了?”
“回皇后,臣为先皇效力三载,为当今圣上效力十六载,一共十九载矣。”
“你效力朝廷十九年,由七品官一步一步官拜二品,当是有过人之处,但今日之事,你办得愚蠢至极,看来你只有个空头颅,里面什么也没有。”
皇后所指,是徐坤泽在宁王府施粥之日、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伏击宁王。
“回皇后娘娘,臣本是想趁十五施粥日人多,杀手便于混入人群中,攻其不备,近距离杀了那少年。”
“说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