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雉三黑为“雉”,得采十四;二犊三白为“犊”,得采十;全白为“白”,得采八,此四采皆为“贵采”。
只见焦长亭信手拿过五木,刚要抛掷,眼角余光瞥到路仁甲,一时促狭心起。
“赌桌上没彩头,有什么趣儿?何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长亭不敢与曹大人对赌,不如……”
他一挑长眉,看向路仁甲道“不知刺史大人可否赏长亭一个面子?”
路仁甲心中大骂姓焦的把本官这一州之长当成大街上卖杂耍的了?
无奈,曹平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好竭力装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问道“赌什么?”
“听闻,大人欲建一座节义祠,以彰地方教化。若长亭输了,今日在六合赌坊所赢万金,除了方才散与赌友们约四百两,其余共九千六百两黄金,长亭愿悉数送与大人,就当是我为衢州百姓做的一点儿小事吧!”
近一万两黄金,说送就送了?
众人哗然,都有些亢奋起来。
路仁甲却头皮一紧“若是本官输了呢?”
焦长亭上下打量着他,目光落在他腰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大人今日佩戴的这枚和田闲章,玉质温润、朴拙大方,似是旧朝古物。若大人输了,可愿割爱、送与长亭?”
“刷”一下,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路仁甲。
路仁甲心中叫苦这枚闲章是他心爱之物,平日与好友书信来往、馈赠字画,盖的都是这枚私印。
曹平对豪赌有天生的狂热和执念,他激动得脸色发红,见路仁甲踌躇,不免扫兴,双眼一瞪,就要出言直斥。
“大人宽心!咱们也不必管什么规矩,只每人抛三次。若长亭有一次不是全卢,便算是输了,大人以为如何?”
听他言下之意,路仁甲不是能与他匹敌的对手,他自然有的是时间和心情施展巧术。
“刷”一下,众人灼灼的目光又投向路仁甲。
路仁甲骑虎难下,只得把心一横我就不信,这小白脸儿真能把把儿都是“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