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被绑架的遭遇,四肢一僵,也不再吭声。
白氏外面裹了一条银狐裘衣,久久抱着尚乙哽咽道:“好孩子,常打发人送信来。”
尚乙说不出话,只顾频频点头。
许勇带领的一支护卫队也整装待发,相谆再一一检查过,确认无误。
不一时,尚乙目送着车马队伍扬尘而去,直至再无可看。
“回吧。”相谆搭上尚乙的肩说道。
相府于尚乙而言不觉间冷清不少,平日不是在房内学些风雅,就是跑到练武场自己磨练,但骨子里的野性总在叫嚣,以至于觉得索然。
而相谆则忙于公事,片刻难得清静。
两人各行其道,却并不随之生疏。
听见袁士诚说起相谆不及时用膳的情况,尚乙上了心,打算自己做了送去。
据她的印象结合众人说法,相谆喜甜厌苦,讲究搭配,酒好蓬莱春,茶尚青凤髓,凡此种种,并无忌讳。
相谆听报说尚乙来了,心中喜悦,面上平淡道:“办事时候,不容闲人打扰。”
门子就要退下回话。
相谆忙又拦住,吩咐道:“尚姑娘不同一般人,以后再来不必通报,请她进来就是。”
“是!”
尚乙被人堆笑请进,略感到尴尬,步入堂中给相谆问好后说明来意。
屋子里的杂人早被挥退,相谆停笔笑道:“有些什么?”
“自己做了几样菜。”
尚乙在相谆案下的小几上摆开碗碟,自己也搬椅子自在坐了,相谆过来与她相对而坐。
“红糖糍粑!”
“香酥鸭!”
“三鲜豆腐!”
“这个,就是炒白菜!”
尚乙自信满满地一一指着菜肴介绍,末了斟一杯酒补充道:“这是紫鹃自己酿的花酒,可甜啦。”
“你也会喝酒?”
“怎么不会?”
“好好,我随口问的。”相谆笑道。
一顿饭吃得尽兴,尚乙利索收拾了,就准备离开。
“近日读了什么书?做了什么事?不急着走。”相谆坐在客座,语气不满地问道。
尚乙高高兴兴地放下手中物什,在一旁坐下回道:“读了一点经书和兵法,不懂的地方也找不着人问。”
“是我疏忽了,早该给你请个教书先生才好。”相谆皱眉道。
“不不!”尚乙始料未及,忙拒绝道,“我也是随口一说,没有再为我费工夫的道理。”
“再议不迟。还做了什么?”
相谆知道尚乙心思,便一句带了过去。尚乙继续兴兴头头地闲谈。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过是生活中的小事,也能被两人聊得妙趣横生。
李功曹听见屋里笑语,在外略等一等,奈何事出急迫,素来又知相大人脾性,便冒昧打扰道:“相大人,姑娘。”
相谆收了轻松,正色问道:“何事?”
李功曹朝尚乙一瞥,尚乙忙起身告退。
相谆与她耳语几句,才道:“但说无妨。”
“是。”李功曹有条不紊迅速道来,“先前未定的旧案,如今旁生枝节,犯人打伤两名百姓,现已畏罪潜逃。”
“可是之前那个偷窃惯犯?”尚乙小声问道,相谆点头。
“请大人即刻升堂!”
一时击鼓升堂,相谆立时发签差公人将失职之人拿来问罪,一面再动缉捕令。
诸事完备,退至私室,李功曹重将始末道明,尚乙在侧旁听。
“师傅!请允许我一同前去捉拿贼人!”尚乙听完恼怒不息,当即拜在座下请令道。
相谆稍作思考,扶起尚乙道:“危险。”
“无妨!”
李功曹笑道:“姑娘侠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