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阐述去假象他所描述的画面。幻想老年后,坐在院子里跟老伴儿翻阅人生相册时,一边看,一边讨论那时场景的画面,宋瓷顿时感到满足。
“你说得对。”
走了一截,赛西里奥问宋瓷想不想休息下。
宋瓷见院子里的山茶花全都盛开,便坐了下来。赛西里奥将手放在她的腹部,感受了下肚子里孩子的动静,他说:“他在踹我。”
宋瓷笑出声来,“他在跟舅舅打招呼。”宋瓷问赛西里奥:“你与欢颜,还打算再生一个吗?”
赛西里奥摇头,“暂时没有想要三胎的打算。”
他说三胎。
看样子,他是把程序也当做了他的亲儿子。
宋瓷为苏欢颜感到开心,看样子大哥对欢颜是真的很好。“也挺好,儿女双全了。”
“是啊。”
赛西里奥想要抽雪茄,他坐到另一张长椅上,隔着一段距离抽雪茄。风是从宋瓷这边吹向赛西里奥那边的,因此烟味怎么都不会飘到宋瓷这边来。
这个哥哥,心细如发。
赛西里奥抽了一口雪茄,突然说道:“阿让怎么没来?”
宋瓷笑道:“也许是怕他来了,你会把他绑在意大利,不许他回去了?”
赛西里奥莞尔,笑起来也是一副高高在上让人惧怕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叹道:“他不愿意留下来,我就是把他锁住,他也能想办法打开锁。”
“是这样,他那孤儿院的装修工作这几天就收尾了,想要早些装修好了通风。明年要正式办园,迎接孩子们回家。”
宋瓷告诉赛西里奥:“你们婚礼,他不会缺席的。”
赛西里奥道:“他自小就渴望有个家,他与我一起长大,但因父亲,他始终未曾把我这里当做家。”说起这事,赛西里奥心里不免有些惆怅。“那孩子,对家有种执念。”因为自己没有家,就想要给天下的孤儿们都建一个家,当所有孤儿的爸爸,这就是阿让的梦想。
“我们兄妹四人,就数阿让最心慈手软。儿时洗礼,只有他为了放过那个无辜的献祭者,赔上了自己一条腿。所以父亲对他失望透顶,便加倍地折磨他。”而爱德华对阿让折磨的越很,阿让对家的渴望就越深。
爱德华去世后,阿让终于解脱了,自由了,他又怎么肯傻乎乎地跳回原来囚禁他的笼子里。
“对了。”赛西里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翘起了腿,朝宋瓷看了一眼,说:“科莱曼最近,身体不算好。”
能让赛西里奥用‘不算好’这三个字去形容,显然科莱曼的身体情况很糟糕了。宋瓷想到那个可怜的科莱曼,心里便一阵发酸。“他怎么了?”
“耳朵失聪,眼睛也快要失明。”
宋瓷抚摸腹部的动作顿时僵住。
身为一名钢琴大师,耳朵、眼睛与手指,是科莱曼最最最重要的东西。同时失聪失明,科莱曼可承受得住?
“听说,他上周曾自杀过一次,被助理发现了,及时送到了医院。”赛西里奥将燃烧的雪茄从中间折断,他拿着半截雪茄走到宋瓷身边坐下,抬起手拍了拍宋瓷的肩膀,他说:“若不是我们的父亲,科莱曼与我们的母亲,应该会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
“小瓷,科莱曼是自闭症,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但你的话,他也许能听进去几句。你要是愿意,可以去看看他。”
科莱曼这人是生是死,对赛西里奥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他们甚至没有见过一面,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赛西里奥知道宋瓷与克莱曼之间的渊源,宋瓷的存在会被爱德华发现,正是因为她出演了科莱曼的那部自传。宋瓷能得到科莱曼的认可,说明科莱曼对她是不一样的。
赛西里奥是从艾斯伯爵那里听说的这件事,艾斯伯爵从苏醒后,整个人就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