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扮成送货的,给你妈送了一束玫瑰跟一盒巧克力过去。你妈可能都不晓得,那巧克力里面,其实放了迷药。”
江臻听到真相,一时间有些震惊。
舞台下方的盛京突然站了起来,他怒目瞪着江伟民,吼道:“江伟民,若云师妹对巧克力过敏,却又极其喜爱吃酒心巧克力!这个秘密,只有师父跟我和你知道!江伟民!江臻江碧当年失踪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嚯!
这下全场哗然了。
就连江顾川也是一脸错愕地望着江伟民。
蓝若云对巧克力过敏,但又特别喜欢吃酒心巧克力,她少女时期经常偷吃酒心巧克力,吃完之后就嘴角发红,身上长荨麻疹。
除了特别亲近的人,又还有谁知道蓝若云喜欢吃巧克力的事呢?毕竟对外,蓝若云从来都是坚称不吃巧克力的人!
江伟民嘴巴被堵着根本就无法说话。
盛京几步箭步冲过去,一把扯了江伟民嘴里的布团儿,“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两个魁梧汉子朝江臻看了一眼。
江臻冲他们摇了摇头,那两个汉子这才没有继续往江伟民嘴里塞布团儿。
江伟民终于可以说话了。
他先是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接着才一脸无辜地辩解道:“盛师哥,你不能只听那老头子的片面之词啊,谁知道他是不是撒谎故意诬赖我呢?再说呢,我跟若云感情深厚,儿女双全,我为什么要这么害我的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四个字吼出来,江伟民当场洒下热泪。
盛京被江伟民的眼泪蒙蔽了智商。
他下意识转身去看台子上的江臻,想要听听江臻怎么说。江臻望着老泪纵横的江伟民,讥讽地笑了。“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兄妹?你真要我当场说出那个原因吗?”
江伟民不信江臻什么都知道。
他要赌一把!
江伟民便抬头盯着江臻,委屈悲伤地问道:“孩子,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惹了你不开心,你竟然要这么诬赖你的父亲?”
“猫哭耗子假慈悲。”江臻说。
江伟民眼神微变,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委屈难过的样子,继续落泪。
“好,你今天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江臻突然对席位上一个拿着电脑的陌生男子点了点头,那男子颔首回应了一下,然后打开电脑中的一份文档,投到了LED屏幕上。
众人抬头,便看到那LED屏幕上是一份手术合同。那合同上面写的是韩文,因为年代久远了,纯白的A4纸有些发黄。
但众人看见,那韩文合同下面,却有一个中文签名,名字是——
朱如芹。
这是一份面部整容的合同!
朱秀兰愕然地盯着那份合同,一瞬间,记忆被剥离,被抽回带到了二十五年前那段悲痛的岁月里。朱秀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迟迟不肯睁开。
江臻看了朱秀兰一眼,才道:“在场的宾客朋友们可能不知道,我父亲江伟民在娶我母亲蓝若云之前,曾有多一段短暂的婚姻。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一个中药馆老板的女儿,叫朱如芹。”
江顾川猜到了什么,下意识朝朱秀兰那边望了过去。瞧见母亲闭着双眼,有两行热泪顺着母亲的眼尾滑落而下,江顾川顿时全都明白了。
同样猜到了事情真相的,可不止江顾川一人。
猜到了真相的宾客,都露出了错愕不已的眼神。江伟民那个在沉船事故中失踪的第一任妻子,莫非并没有死,而是整容了,成了、成了...
所有人都朝朱秀兰看了去。
朱秀兰仍闭着眼睛,对这些人的窥视一无所知。
江臻见大家多少都猜到了一些真相,这才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