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就进了江家。
“你做什么去?”江伟民问。
江臻说:“我回房去拿东西。”
江伟民就没再追问。
江臻迅速上了楼,先进入江伟民房间,在他床上和床边找了一圈,才找到了两三根脱落的头发。
接着,江臻又去了江顾川的房间。
江顾川房间的床单三天一换,平时保姆只需要给他整理好,叠整齐就行。
江臻在枕头上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头发,便又去了浴室。他运气很好,在江顾川的浴室里找到了两根黑色的短发。
想来,是江顾川洗澡时脱落在浴室里的。
江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衣帽间取了一块昂贵的手表。
江臻拿着手表从房间里走出来,就跟朱秀兰迎面碰上了。朱秀兰瞧见江臻怀里的表,眼里的疑虑突然散了许多。她笑吟吟地问江臻:“碧儿,你爸爸说你回来拿东西,东西找着了?”
江臻:“嗯。这是旺旺送给我的表。”
“原来是回来取表的。”朱秀兰拉住他的胳膊,对他说:“你爸爸这些天身体不太好,一直没精打采的,你要不要去跟他好好聊聊?”
江臻冷漠地拿开胳膊上那只手,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不用了,他现在看到我就来气,我再去跟他聊天,怕把他气死了。”
追秀兰被他怼得表情僵硬,说不出话来。
“我走了。”
江臻来去如风,说走就走。
江伟民站在院子里,只看到一个白影子一晃,江臻便离开了。
江伟民气得直咳嗽,朱秀兰从楼上下来,赶紧扶住他胳膊,给他顺气。“别气了,别气了,这孩子还小,还不懂事呢。”
“都开公司了,还小呢!”江伟民听到江臻开车离开的动静,有些悲伤的叹道:“她就是恨我,不待见我。”
朱秀兰也跟着唉声叹气。
江臻一口气将车开到了公安局,找到了颜江,便将那两份不同的头发递给了颜江。
颜江蹙眉盯着那头发,问他:“这是谁的头发?”
江臻说:“先不告诉你,等你检测结果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行,等两天就行了。”
“好。”
江臻在等待结果这几天,心情一直不美妙,脸上未见笑容。韩旺旺见他闷闷不乐,特意去搜罗了许多的美食,每天都让快递小哥给江臻送去。
这天下午,江臻正吃着韩旺旺让快递小哥送来的草莓蛋糕,便接到了颜江的电话。
在电话里,颜江告诉他:“虽然不知道那头发到底是谁的,但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从那两个人的毛囊提取出来了DNA,做了亲子鉴定,数据显示这两人是父子关系。”
闻言,江臻的脑袋里嗡嗡地响了起来。“这结果,准确无误吗?”
颜江笑道:“江小姐,我都测试了两遍,全是这个结果。请你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技术。”颜江并不知道江臻是男儿身,一直都把他当做旺旺的好闺蜜。
“我知道了...”江臻声音有些飘,心跳就跟锤子在胸腔里乱砸一样,砰砰砰的,十分剧烈。
颜江非常好奇这两份毛发的主人,“咱俩也算是革命友谊了,你跟我说说,这都是谁的毛发。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
颜江是江臻信得过的人,江臻稍作思考,便告诉了他,“是我父亲,跟我家那个养子江顾川的头发。”
颜江:“...”
“你家那个养子江顾川,不是你后妈带着嫁进江家的吗?他...”颜江想到了什么,表情顿时变得错愕起来,“我日!”
颜江没忍住爆了出口。
江伟民在发妻去世后,才将孤儿寡母的朱秀兰迎娶回家,可这份DNA信息却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