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黎总高升。”对黎离这个只比自己年长一岁多,仅凭自己一身本事就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程砚墨也是真心佩服他。
黎离笑了笑,也把原话送给了程砚墨,“也要恭贺程先生,正式荣升为程总裁。”
两人相视一笑。
黎离想到那晚在酒店里撞见的一幕,他左右看了看,待无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问程砚墨“程总,令弟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程砚墨听程子昂说过,他被揍的那一晚,黎离与韩湛也曾出现在现场过。
知道程子昂被揍这件事,一定与韩湛脱不了干系,而黎离与韩湛关系匪浅,程砚墨便隐瞒了真实情况,只说“身体已无大碍,但我最近打算送他出国去进修学业,再这么虚度光阴,可不像话了。”
知道‘进修学业’只是一种委婉体面的说法,黎离对程砚墨的做法举双手赞成。“是该好好学习了,可不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是。”
两人都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很快就被人喊走各自应酬。程砚墨喝了一些酒,微醺,便坐在沙发上小憩。不远处的沙发上,几个商家大佬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最近望东城的那些变化。
聊来聊去,不免就聊到了穆家。以前的穆冕总不会缺席这种场所的,但现在人都不在了,大家都感到唏嘘。
直到现在,与穆冕关系不错的那些老朋友,都不敢相信穆冕是一个杀人惯犯。“真是没看出来,穆冕竟然是那种人。”
“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
“哎,真正可怜的,还是穆夫人。”穆夫人是个美丽优雅而善良的女人,她脑溢血突发身亡的消息被传开,令许多人惋惜不已。
一个地中海大叔摇头叹道“还记得穆夫人年轻那会儿,在望东那也是一等一的佳人。实不相瞒,我还曾暗恋过她。但她眼神不好,看不上我,看上了穆冕。”
“何止你?那朱氏企业的老总,至今还对穆夫人念念不忘,他那才叫深情。”朱老总因为心里爱慕着杜婷婷,可是一生未婚娶。
这么说来,穆冕还真的是幸福的遭人嫉妒。
“世事难料啊!”
世事难料,人生无常,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程砚墨兴致缺缺的听他们谈论穆家的事,他起身正要走,突然听到一个人说“穆家那个女儿,是叫穆秋天吧?”
“是穆秋,小名才叫秋天儿。”
“哦,对。我听说啊,那个秋天儿好像出家了,前些天东方家的太太带着少奶奶去喜鹊山月照庵祈福,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尼姑,瞧着挺像穆家那个秋天儿。”
“真的假的?”大家都感到震惊,穆家的小女儿出家了?
许多见过穆秋的叔叔伯伯都感到惋惜,“那丫头挺不错的,乖巧可爱,也很善良,我们家那口子以前就念着要把她娶进家门。要真出家了,倒是挺可惜”
程砚墨呆呆的听着,觉得荒唐。
穆秋出家了?
怎么会
程砚墨心里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出家了,她是狠心斩断了红尘,也斩断了与他的姻缘。明明是他主动提出的分手,可现在,他胸口却微酸,闷胀,心情沉重。
这天下着小雨,雨中夹着一点雪。
男人撑着伞,徒步爬上半山腰,站在小广场上仰头望着身前的寺庙。
月照庵三个字,古朴而端正。
直到雨水打湿了程砚墨运动鞋的鞋尖,他这才抬起腿,踩着水泥地板上的小水洼,走进寺庙。寺庙里佛歌静雅,缓慢平和,只是听着也让人心情祥和。
程砚墨上了香,给了一笔不菲的香炉钱,独自来到了斋饭食堂。小雨已歇,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女弟子拿着笤帚来到庭院,扫走院子里的落叶跟积水。
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