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程砚墨。
不想见张伯激怒程砚墨,大家忙劝和。“老张哥,你别跟砚墨一般见识,展雄刚走,砚墨这是悲痛心切,说话就口无遮拦了,您多体凉。”
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张董事瞅了眼程砚墨那张平和的脸,就没在他脸上瞅见一星半点的难过之色。
又有人劝张伯“是是,谁不知道大公子跟展雄关系亲厚,展雄突然撒手人寰,大公子可能还蒙着呢,说话难免不中听了些,老张你别跟他怄气。”
这群人是墙头草,认得清形式,俨然一副要以程砚墨马首是瞻的做派。
那张伯哼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了。
确定没人要闹事,程砚墨满意了,他对随从说“打电话,叫殡仪馆的人过来!”
“是。”
程展雄的遗体被连夜送到到了殡仪馆,天一亮便被火化。早上,程砚墨捧着程展雄的骨灰盒,回到程家老宅举办葬礼。
程砚墨前段时间一直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加之昨晚一夜未眠,精神非常疲惫,走路都有些头重脚轻。
回房去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程砚墨洗了个澡,顿时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大衣,来到程子昂的别墅小楼,才发现程子昂竟然不在家。
又是彻夜未归?
程砚墨面色阴沉的找到管家,跟他询问程子昂的去处。“子昂昨晚没回来吗?”
管家点头,“是的。”盯着门口悬挂着的白灯笼,管家叹息一声,才说“二少爷大概是不想参加老先生的葬礼,所以躲了起来吧。”
程砚墨拧起眉心,走到骄阳下,拿出手机给程子昂拨了个电话。
第一遍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程砚墨耐着心性又拨了一遍,这回电话终于被接听,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程子昂。
“你好。”是一个声音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
程砚墨微愣,问对方“程子昂呢?”他以为这个女孩子是程子昂昨晚的床伴,便告诉对方“麻烦将手机给程子昂,我是他哥哥。”
对方却说“程先生你好,这里是望东第二人民医院,你的弟弟昨天晚上受伤住院,现在人还没苏醒。你现在方便过来为他缴下医药费吗?”
程砚墨有些吃惊,“他怎么会受伤?”
“这不太清楚,总之被送到医院来时,软组织多处有损伤,此外”对方静了两秒,才告诉程砚墨一个噩耗“你弟弟以后,应该是不能人道了。”
程砚墨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饭都没吃一口,程砚墨就快马加鞭赶到医院。
他到时,程子昂已经醒了。
程子昂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下的无力与异常,他问过医生,医生也告诉了他真实原因。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碰女人了,程子昂当场大发雷霆。
程砚墨到病房时,病房内一片混乱。地上散落着床单、水杯、以及各种缴费单。而始作俑者程子昂就坐在床上,用手扶住额头,一动不动。
程子昂的头被酒瓶砸破了皮,伤口很长。昨晚一到医院,护士便将他的头发全部剃了,现在程子昂脑袋上缠着白纱布,像是一个粽子。
程砚墨站在门口,看着程子昂一身伤痕模样颓丧的样子,有些出神。上一世,程子昂就是在这段时间被人害得一生不举的。
最近事务缠身,加之穆秋那件事多少有些影响到程砚墨的心情,他竟然忘了这一茬。
程砚墨有些懊恼,他忍不住后悔,心想如果他对弟弟更多一点关心,把弟弟看紧些,不许他胡作非为,弟弟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了?
“子昂。”
听见程砚墨的声音,程子昂浑身一僵。
程子昂缓缓抬头,露出一双赤红的双眼,那双眼里布满了痛苦绝望和不甘心。望着立在门框下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