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点,有人举报新桥心外科的朱主任,与新桥的董事长穆冕合谋欲要非法解剖活人,偷取活人心脏。警方很重视这件事,立即派人来到现场探查,确认举报属实,朱主任跟穆冕已经被带去了警察局。”
韩湛擦掉宋瓷脸上的热泪,告诉她“宋瓷,那个差点被穆冕杀害的人,正是宋翡。”
“怎么可能!”宋瓷泪眼婆娑的盯着韩湛,她用双手捧住嘴,哭着说“宋翡明明死了,她的骨灰还在安息堂呢,我亲自从傅老师手里接过来的!”
“韩湛,你不能骗我!”
不能给了她希望,又让她陷入绝望。
“我不骗你。”韩湛试着将宋瓷的双手从脸上拿下来,他紧紧握住宋瓷冰凉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宋瓷“瓷宝,宋翡真的还活着。她就在楼上的住院病房,我带你去看看她。”
宋瓷流着泪,用力点头。
宋瓷是疾步跑进新桥医院的住院部大楼的,上楼的过程中嫌弃电梯缓慢,急得宋瓷直跺脚。
等电梯停在6楼,门一开,宋瓷就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宋瓷在走廊上狂奔,边跑边寻找床位。当看到45号床铺后,宋瓷猛地停下了脚步。
她迈着小碎步走到病房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却失去了开门的勇气。
她怕打开这扇门。
要是里面没有宋翡,只是空欢喜一场,该怎么办?
“瓷宝。”韩湛将手放在宋瓷手背上,他微微用力,便打开了门。门被打开一条缝,病房里的光线溜了出来,宋瓷缓缓抬头望向内部。
随着门彻底被推开,病房内的全景也展现在宋瓷的视线里。
房间里,摆放着四张床,床与床的过道之间放着陪睡小床,那些病人家属就躺在小床上打瞌睡。在靠窗户的那张病床上,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女子,她身上还穿着无菌手术服。
女子短发长过耳朵,脸颊过分瘦弱,突出颧骨,肤色憔悴而苍白。她昏睡着,呼吸很轻缓,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真。
宋瓷盯着宋翡的脸,热泪再度夺眶而出。
她疾步奔向靠窗的床,紧紧抱住宋翡的肩膀,埋头在宋翡的颈窝里放声痛哭。“姐姐”一声姐姐叫出口,宋瓷当场崩溃大哭。
宋瓷情绪太激动,把两个熟睡中的家属都吵醒了。家属们一脸迷茫的坐了起来,看看崩溃痛哭的宋瓷,又看看宋瓷身后的高个男人,他们表情有些懵。
韩湛放低姿态跟这些家属和病人道歉,“对不住,我爱人有点太激动了,吵到大家了。”
都是被病痛折磨得绝望到喘不过气来的人,他们都能理解宋瓷的失态。“没事,人之常情嘛。”
一个身材略肥胖的男性家属问韩湛“你们跟那个小姑娘,是什么关系?”一直没看到宋翡的亲属来陪伴,他们还以为宋翡是个孤儿。
当了八年的植物人,宋翡身材瘪瘦瘪瘦的,胸前不比胸后大多少。她静静躺在那里,一眼望上去就像是个未成年的高中女生,也不怪他们把她称作小姑娘。
宋瓷一直埋着头在哭,大家也看不清她的模样,若看得清,就能猜出她跟病人的关系了。
“那是我爱人的亲姐姐。”韩湛靠在宋翡病床的床位栏杆上,他告诉这些家属们,“别看我大姨子年轻,虽然才22岁,但她可是病毒专家!”
“前段时间,我大姨子跟咱们国家最顶尖的病毒专家傅寒深去非洲那边,研究那个埃博拉病毒,没想到那边发生了战乱,我大姨子不幸遇难去世。”
韩湛回头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宋翡,摇摇头,神色复杂的说道“傅先生把她的骨灰带回国,我妻子亲自将骨灰罐放到了安息堂。我们都认为大姨子已经死了,哪想到,她竟然没有死,还活着!”
“我爱人哭得这么失态,就是太惊喜太开心了。”韩湛一看就是个正直善良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