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摇摇头,看向黄彩衣这一身漆黑的装扮
“那你这身装扮是?”
黄彩衣猫着个眼看看,水碧也开门出去看了一圈,最终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药包。
“我去医馆了。”
黄彩衣道。
“陪我把孩子落了吧。”
谢希楠手指一僵,那股不悦突然围绕周身
“你在说什么胡话?”
谢希楠都生气,更别说黄彩衣自己,怀的第一胎还不能要,心中又得多么难受。
“我没有办法,这个孩子要不得啊。”
黄彩衣是第一次表现出这种无措的表情,两目通红,昨夜应该是哭过了,脸色有些苍白,那股美艳也大大折扣了几分。
桌上的药包散发出好闻的中药味,冲进鼻腔了谢希楠却感觉有些晕眩。
心中厌恶,拿起药包便扔了出去。
“唉你干嘛!”
黄彩衣大叫一声,再看那药包时便已经被摔散了。
“我这样出门很不容易唉!现在府里都在传我的事情,若我出来拿这种药材被发现,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吗!”
她心中悲戚腾升,谢希楠眉心有些疼,自己早回来晚回来,一回来就赶上黄彩衣怀孕,种还不是谢疏从的。
“你别急。”
谢希楠沉声道。
“我有办法。”
……
“母亲。”
谢月乔坐在廊下,对着面前的夫人低垂着眸子。
“你确定看到了?”
今天日子较热,方氏额上有着薄薄细汗,丫头在旁边轻打着罗扇,一旁冰鉴上放着摆好的葡萄。
“千真万确。”
谢月乔回答道。
“我让人跟着黄彩衣,发现她确实是去了医馆,而后又不知道去茶楼见了什么人。”
“他们好像发生了一些争吵,没一会那药就被扔了下来,我让人捡了一些来,发现便是流产的。”
眸光里带着精明,得意的唇角弯起。
“母亲,你说,她这个种,能是谁的?”
“谁的?”
方氏媚眼一挑
“那个杂种的呗。”
“还能有谁,这两天府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这黄彩衣与你那好大哥搞上了,下贱胚子的模样。”
“老爷已经好几个月不去她房里,难不成还能自己怀孕不成?”
说道谢钰,谢月乔又有些担忧
“母亲,那女人怀了谢钰的种,若咱们真的揭穿他们,岂不是会惹火上身?”
“毕竟现在谢钰还跟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撕破脸真的可以吗?”
方氏嘲讽一笑
“一条绳上的蚂蚱?”
“先是西院的那位,被自己的孽种女儿搞流产。”
“又来个黄姨娘,就算好不容易怀了孕,还不是自己的种,你爹他还能指望谁?”
“那宋姨娘那位呢?”
谢月乔又问道。
“宋姨娘?”
谢希楠当上郡主没多久,宋姨娘便诞下一名男婴,不过身体极差,刚出生就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也让谢疏从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