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与他的连接点。
另一边,与方氏的院子里截然不同的凤来院早已漆黑一片。
幽暗甚至有些静的吓人。
谢希楠只在桌上点了一根蜡烛。
小小的烛火仿佛要被黑暗淹没,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会灭掉。
火光太小,只照亮了这一小片。
桌上同样也是摆着一副棋盘,谢希楠一人坐在桌前。
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似是刚沐浴完,未束的发丝一滴滴往下滴着水。
她执起一方白子,面上一片静谧。
“那就开始吧。”
这一场无声之战。
你们在暗,我也在暗。
那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最后被推到明中,先死在这场夜露之争中。
是你?
还是我呢。
方氏。
……
待谢疏从赶到华兰院中,黄彩衣呻吟都已经快无声。
汗水打湿了她的脸庞,几根发丝也被汗贴在脸上。
面容惨白,双手捂着小腹,平时里一直闪着光的眸子此刻正滚滚落下泪珠。
这模样实在太过凄惨,平日里这女人只往那一站,就想让人怜爱,更莫要说现在这等痛苦的样子,谢疏从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他急急上前握住黄彩衣无力的手,焦急之色甚至比刚才看宋姨娘时更甚
“彩衣,你怎么样!”
看是谢疏从过来,黄彩衣眼中的泪珠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喉咙也已经嘶哑,只虚虚的小声喊了一句
“老爷。。”
其实不止谢疏从在这边心碎,谢钰在院子里也是心急难耐。
他烦躁的双手揉着头,时不时便抓下来一些发丝,与平日里俊郎贵公子的模样丝毫不同。
奕舒念有些看不下去,他放下书,对着烦躁的谢钰出声安慰道
“无事的。。师父给的是补药,对普通人的身体只有益无害的。”
谢钰扒着头,听到这话却更加烦躁,抬起头,眼眶都有些充血
“但是疼啊!!我当然知道这个东西对彩衣有益,但是它疼啊!!”
“我也忍受过!那疼都发狂!你让我在这里怎么冷静??”
奕舒念沉默一阵,叹一口气。
“她是为黄彩衣好的。”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谢钰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是为彩衣好,还是为自己的复仇好?”
“她一直拿我们当枪使,你以为我和彩衣都不懂?奕舒念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凭什么你就要为你喜欢的人把我们都不要?”
“是,她是受尽欺凌,她是心机沉稳!可是我们就该吗?我们就该被她当枪使?如今还让彩衣受这种罪?”
“补药这么多,她怎么就选了这一种?还不是用彩衣现在受的罪去复仇?”
“谢钰!”
奕舒念淡淡出声,语气听不出喜怒。
但是谢钰和竹林里的众人都知道。
奕舒念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