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钦瑜的帮助之下成功登上了天帝之位,可庭鄂却觉得他不再是元宵佳节池边与她品茗畅谈的意气少年了。
雪女之事她是极为气愤的,虽说庭鄂知晓不是雪女过错,可她当时是有除去此人之意,若不是师妹妙南求情,她早在知晓此事时便上了雪山。届时庭鄂还未彻底对以负死心,只将心中郁结憋回,算是将雪女这事压了下去。
可妙南的离世彻底将庭鄂从以负身侧拉了出来,在以负心中,最重的永远是权势,哪怕是一个可能对他有威胁的人都要扼杀在摇篮中,即使那人是他们的同门师妹。以负或许对她有意,可这份情谊远比不上在他心中的权益。
“想清楚了?”钦瑜负手立在琼花林残破的凉亭中,听到身后轻微脚步声,并未回头,只轻轻叹息,目光飘过本该茂密繁华的林中,“你在钦华宫,我便可护你周全,但若离了这边,生死皆听天由命,我也不会再插手。”
青竹抿唇,静默地看着前方钦瑜的背影,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从他身上看出了一抹萧瑟之意,带着淡淡的无奈。
“若只余我一人,安然无恙又能作何?”
钦瑜为之一振,转身看向身后女子,从她身上钦瑜像是又看到了妙南的影子,同样是如此的坚决。
当初妙南也是如此,他不是没有想过保护她母女,可妙南宁愿伤他也不肯待在钦华宫,至今钦瑜还记得,那日妙南所言。
‘钦瑜仙君心怀天下,自有天下人作陪,不差妙南一人。可他,自出生起便活在暗处,若我也离他而去,他便什么都没有了。哪怕……哪怕他会伤害我,我也知,在才舟心中……这三界都不及我一人,既如此……便是死在他手下又何妨,至少,至少在他心中,我会一直活着。’
妙南的声音萦绕在钦瑜心间,他磕上双眼,良久,轻吐出出几字。
“那便去吧。”青竹没想到钦瑜同意的这么轻松,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只见钦瑜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但愿这次,会有个好结果。”
“多谢仙君体谅。”虽说钦瑜后面那句话青竹听得似懂非懂,却还是很快应下,生怕下一刻钦瑜便会反悔,青竹知晓,这事只要钦瑜点头,那天帝自是不会反对。
顿了一会儿,青竹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仙君,幼喜她……”
“我都知晓,不然你以为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便能出这钦华宫。”
未等青竹说完,钦瑜便打断了她,青竹听到钦瑜说他知晓这些,便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