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员工的工作服每周送洗台布的那干洗两次,每次洗完回来都有找不着自己工作服的。主要是一些小孩儿自己工作服穿的狼狈,不是掉扣子就是咯吱窝扯开的,等工作服回来之后他们眼尖,先挑好的拿,穿上就是自己的,人家来找也不愿给,总因为工作服计嗰。这回新工作服打上编号就好了,都知道自己多少号,不带错的。
吃完饭我躺在床上,马姐帮我把屋收拾干净,然后坐在凳子上说“我看你好像老累了。”
“是有点累,有点透支。”我说。
“那么拼命干啥,悠着点干,把身子累坏了落毛病,到老了都能找上。”
“现在已经有毛病了,怕啥时候吐血。”
“听你说新店整完事了,就剩下渔人码头,不用那么着急,歇两天再整就行。”
我说“嗯,也是那么打算的,他家也带着整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月完事。”
“完事就不那么累了。”她说。
“也一样。”我说“还得四家店来回跑,啥时候把那三家店整的和老店似的能轻快点,要不然还是累。”
她心疼的摸了我脸一下,自言自语道“整点啥给你补补呢?”
我说“不用补,对了姐,这两天腰疼,我趴着你给我揉揉。”
“行,在北票跟老中医还学过俩月推拿按摩呢,姐给你按按摩,让你放松放松。”
我趴在床上,她开始给我按摩。看来真是学过,手法很好,不轻不重的,还挺舒服。可能是太累了,加上她手法好,按着按着我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连个梦都没做,一直睡到中午,醒的时候马姐不在,应该是出去了。坐起来抽根烟,给五姐打个电话,问问母亲身体怎么样。五姐说母亲身体很好,叫我不用惦记。说家里山地退耕还林,种上树了,每亩地每年给八十块钱补助,挺好的。我问家里种地没,她说也该种了,就是到现在还没下雨,等下透雨就种地。五姐问我啥时候回去,我说等金生结婚的时候回去。
给五姐打完电话又给林燕打了一个,她在电话里说现在不再原先的地方干了,重新找了一个工作,是物流公司,也是在家跟前儿。问她工作的怎么样?她说挺好,挣得比原先多,每个月两千八。问她每天几点下班,她说和以前一样。问儿子现在怎么样,她说儿子挺好,上大班了,画画画的挺好,得了星光大道银奖。还想跟她多唠两句,她说现在忙,直接挂了。
每次通电话都是这样,唠不到两分钟就挂,习惯了。有时候也想她是不是有外遇了?这个想法刚一产生就马上灭掉,觉着不可能,也不再往那方面去想,徒增烦恼,何必呢。
我在外面啥情况她在家里就啥情况,她比我好点就是天天能和儿子在一起,我没那个待遇。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女人,她也会想男人,我憋不住了可以出去找女人,她不行,她走了谁管儿子?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
夫妻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相互的基础上的,彼此信任比啥都好。
马姐端着炖好的小鸡回来了。她看我睡着了,出去到市场买了只小笨鸡,拿到饭店叫张志成给炖了。
“姐,你真好。”我由衷的说。
“好吧,这是在这整点啥不方便,这要是在家我能变着法的给你整,保证能把你调理的棒棒的。”她说。
“谁娶你是烧高香了。”我说。
“那可不咋的。”她笑着说,麻利的把一起带回来的米饭和小菜放好。然后说“吃饭吧,看你这一觉睡得挺香,饿了吧?”
“还真有点。”我说。
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给她倒的时候她说喝半杯,于是就倒了半杯。
“我看你这酒是戒不了了。”她说。
“不得慢慢戒吗。”我说。
“你呀,就是给自己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