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渔一直昏迷不醒,锦氏彻夜担忧,起了个大早到她房间瞧瞧。
“啊……”看到吴渔倒在血泊中,锦氏心魂俱裂,厉色喊道“阿渔……阿渔……”
吴泽连外衣都没穿,打着赤脚冲过来,只见吴渔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胸口插着把匕首,浑身被鲜血染湿。
她的身体发凉,但还有微弱的气息。
“娘您别急,我立即去请大夫。”
锦氏伏在床边痛哭,“你这傻孩子,到底为什么啊?”
大夫匆匆赶来,把脉之后开始救人,“闲杂人等出去。”
吴泽扶着惊慌的锦氏,在门外等候。
半个时辰后,大夫满手鲜血出来,不停擦着额头的汗,“亏得她命大,刀尖要是再深半寸,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母子俩连连道谢,悬着的心这才算落地。
大夫话锋一转,“不过,毕竟伤及肺腑,她的身体很差,哪怕就算是养好,也是大不如前。”
锦氏腿一软,差点晕倒。
吴渔仍在昏迷,锦氏独自抹泪。这个家到底怎么了?起初是吴老三,好不容易跟他断干净,如果吴渔又变成这样。
夏秋就那么碍她眼吗?锦氏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娘您别担心,等吴渔醒来我们问问便是。”
锦氏有心疾,吴泽怕她触景伤心,忙将她劝回房。
吴渔不久后苏醒过来,神色茫然不止,身体的钝痛将她的意识拉回来。
吴泽喂她喝药,“阿渔,你为什么想不开?”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吴渔虚弱困乏,“醒来就成这样了,难道是我昨夜梦游刺伤自己的?”
吴泽压根不信,“你真的没有心事?”
“我真的没事,活得好好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吴渔反过来宽慰他,“你帮我跟娘说说,让她别多想。”
吴渔身体很弱,但精神明显比昨天好,起码感觉魂回来了。吴泽半信半疑,但也没多说什么。
这头刚喂完药,卫戈又过来了。
说吴泽私心也罢,妹妹如今伤成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往后搁。
他起身将卫戈拒之门外,卫许不相信愣生闯进来,看到晕迷不醒的吴渔,这才作罢。
吴泽旁敲侧击,“卫捕快,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夏秋出事了?你可不能骗我们呐。”
“不是。”见吴渔自己都性命难保,卫戈再急都没有,只能匆匆离开。
离开吴家,卫戈往胜记地下密室而去,打算提乔凤微出来。
“卫哥哥。”身后,娇嫩的声音响起。
早上,桌上摆满珍馐美味。
夏秋坐在桌前,连眼睛还是不会眨。
华挺心塞,“小夏,你昨晚没吃东西,好歹今天怎么也得吃点。”
哄了半个时辰,华挺最后没办法了,只能让金花用强的。
丫环前来禀报,“少爷,老爷有请。”
华挺心烦意乱,但还是去了。
他人一走,金花扭头对丫环说,“想办法让她吃点东西。”
金花懒,不是一般的懒。
丫环任劳任怨,殷勤道“金花姐你去忙吧,这事交给我就行。”
金花一走,桌上的参汤进了丫环的嘴,她趁人不备端来碗鸡血。
夏秋吃血,她吃珍馐。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机会,丫环很珍惜,饱的直摸肚子。
丫环刚把夏秋收拾干净,满脸愠色的华挺端着厚厚叠账本走进来,嘴里嘀咕着骂自家亲爹,“死老头,掉钱眼里了。”
账本枯趣无聊,好在还有夏秋在旁边陪着,虽然她跟木头人似的,但是只要有她在,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静下心,一页页翻看着老账本。
华锋在密室之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