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嘴,抹蜜的刀,瞧他自吹自擂的,也不想想是谁让他脱胎换骨的。
“涂前辈果然是神医。”身体大好,陆庭修由衷感谢。
夏秋郁闷至极。明明是她治的,关涂老头什么事?
正愤懑之际,陆庭修突然拿狗尾巴草撩了下她,“我跟大当家讨了个人情,特意送给你的。”
夏秋剜了他一眼,揶揄道“卧牛岭穷得叮当响,除了男人什么都没有,你该不会要大当家送个男人给我吧?”
陆庭修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想男人想疯了吧?”
对,她就是想疯了,他还明知故问!
扭头望向窗外,她压根不看他。
陆庭修愕然,夏胖胖向来爱开玩笑,今儿个是怎么了?
回到城里,天色已暗然,夏秋跳下马车径自入府,跟在身后的陆庭修愈发觉得不对劲。
夏胖胖这做派,是邀功还是示威?
晚上,夏秋只做了一道菜。三个男人,一人一只红绕大猪蹄子。
蹄子做得很失水准,酸,辣,麻,关键是蹄子上的毛没烧干净。
卫戈跟涂老头看了就倒胃口,直接罢饭不吃。
夏秋脸黑,山雨欲来。
“哎呦……”陆庭修突然抱住肚子,神色痛苦道“不行了,我要去五谷轮回……”
顾不得脸面,匆匆跑了。
三天眨眼而过,夏秋脸上是无漾了,可家里的三个男人都知道,她炸毛。
菜不是没熟就是糊了,尤其是陆庭修的那份,不但大补汤没了,连米饭都省了。
“你招惹她了?”吃不好,涂老头撂挑子,朝陆庭修瞪眼珠子,“不知道唯小人跟女人难养吗?”
陆庭修冤,刚要辩驳两句,谁知卫戈也站队,“大人,夏姐不好惹,你别连累我们。”
“我怎么她了?”某人有口难辩。
两人默默给了个“你自己明白”的眼神,出府找吃的。
做男人真难,吃饭还得看丫头的脸色。
“大人,大人……”周班头飞奔而来,气喘吁吁道“出大事了!”
陆庭修正愁怒火无处发泄,含怒道“何事?”这帮人,遇事能不能沉稳点?
得到消息,周班头一路狂奔,差点没跑断腿,“土……土匪杀来了。”
“你确定?”陆庭修眉头微蹙。
“千真万确,城门口的兄弟眼尖,远远看见了。他们来了不少人,个个都带着家伙。”这可如何是好,卧牛岭的土匪有三四百人,而衙门的人加起来不过百,如果他们冲进城里烧杀抢夺……
周班头惊出一身冷汗,而陆庭修已经不见了。
二狗子兄弟多,夏秋也很快得到消息,带着吴泽赶往城门口。
城外突然来了浩浩荡荡一队土匪,凶神恶煞的堵在城门口,他们既不进来也不骚扰百姓,似乎在等什么人。
夏秋跟陆庭修几乎同时赶到,两人互望一眼,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捕快跟衙役严阵以待,见县令大人赶到,这才算有了主心骨,暗暗松口气。
他们纷纷让出条道,陆庭修远远看到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当家站在城门口。
大当家眼尖,顿时挥挥手哈哈大笑,豪迈道“陆大人!”
那架势,就跟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似的。
衙役们懒散惯了,脑子不太好使,听风就是雨,大当家率着寨子的兄弟,押送五十多车粮食进城,而他们却误以为土匪攻城。
土匪亲自将被劫的粮食送上门?
百姓闻讯,万人空巷,全挤到城门口看热闹。
大当家当从表态,从此归顺朝廷,为霖县百姓押送粮食保一方平安,为表诚意还特意先行押送了一批粮食,其余随后分批送到。
五十多车粮食,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