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只是一场意外。比武之时刀剑无眼,手中的刀被北元使臣击飞,将杨姑娘吓着了。索性人没事,北元使臣也已道歉,参加过国宴的人皆可作证。这位兄台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害了杨姑娘?”
围观的人头接耳
“什么国宴啊?”
“就是前两个月的万寿宴,有个女子和北元的使臣比武,斗得不相上下。”
“那么厉害?想不到大明出了个巾帼英雄!”
“不对啊,传闻那名女子可是个面如罗刹的悍女,哪有眼前这人长得标致?”
“传闻不是还说,那杨姑娘被吓得当场疯魔了吗?原本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如今门可罗雀,怕是要嫁不出去咯!”
“家世再好又如何,谁要娶个疯婆子啊,白送我都不要!”
……
监生没想到,无羡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扭转了舆论风向,让他心中的女神,成为众人非议的对象。
对杨惜的嘲笑与讥讽,不断钻入他的耳中,气得他捏紧了拳头,将愤恨与不满全部发泄在了无羡的身上。
“你欺辱了杨姑娘还不够,还要当众羞辱于她,真是蛇蝎心肠。仗着有东厂撑腰,作威作福,旁人畏惧于你,我可不怕你!”
众人一听“东厂”二字,对无羡的眼神遽然变了,不复之前的赞赏,而是被忌惮、鄙夷、厌恶、不屑所取代。
监生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得意地挑眉,眸中的挑衅意味十足。
无羡却像是听了一个最好听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读了那么多书,没长脑子吗?我要真有人撑腰,我爹能丢了官爵?再说了,杨姑娘的亲爹可是当朝的杨阁老,亲哥哥又是状元郎,若是我在国宴上真的伤了她,还能让我好端端地离开?”
“你曾多次使用过东厂的腰牌,说没东厂撑腰,谁信啊?还有你身边的那人,就是一个阉狗!”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马哲,探究中带着浓浓的憎恶与反感。
这回,无羡上前一步,将马哲挡在了身后,不想让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伤到他。
“你不是说,我仗势欺人吗?今日我就仗势欺人给你看看!”
对明理之人,才能好好说理。
对不明理之人,不如动拳头来得痛快。
初冬寒意沉沉,柳叶早已脱落殆尽,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条,无力地垂落在凉亭边,显得落寞而寂寥。
无羡懒得与他再辩解了,随手挑了一根,拦腰截断,抓在了手中。
有阵子没打人了。
手都痒了。
暗藏力度,反手一甩,手中的柳条如同一条灵蛇般,迅敏快捷,对着监生冲了出去。
作为一个文弱的书生,只有嘴皮子利索些,面对袭来的柳鞭,人像是被钉在了地面,忘记了躲避,只剩下被动挨打的份。
明明是一根纤细的柳枝,在无羡的手中,却如灌入了铁水一般,柔中带刚,在空中簌簌作响。
眼看着,就要缠上那人时,有人出手了,紧紧地抓住了柳梢。
无羡一怔,“你怎么来了?”
“见这儿人多,来凑个热闹,想不到就见到你了。”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你啊,还是如此风风火火,女孩子家家的,哪能做这种粗活?
“交给我吧!”
来人接过了她手中的柳枝,隔空甩了一个响鞭。
监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倪世杰!你想做什么?竟然帮着这个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打我?难道你也是她养的面首?!”
倪世杰眸色一沉,手上一个用力,将柳枝抽向了监生,“打你还需要资格?背的家法全都忘了?就凭我是你哥,今日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受着这顿抽!”
原来那个监生,竟是倪世杰的弟弟倪世昌,怪不得无羡会觉得他有些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