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他是小无羡,无需依附于任何人,想要什么,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取……
她就像是雄长山林的猛虎,是搏击长空的飞鹰。这样的她,会喜欢一个强势霸道的人,来束缚她的自由吗?
或许……
她更喜欢找个温柔知趣的,闲着无事的时候可以逗弄一下。
小倌不正是这样的角色吗?
朱寿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自信……
“那个莳花馆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将你知道的,全部道来。”他要了解全部细节!
朱寿脸上的怒意已然收敛,不形于色,化作一股无形的威仪释放而出,将张永完全笼罩,气势逼人,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那个馆长与李姑娘,不,准确的是,是与琉璃居有生意瓜葛。”
他故意淡化无羡与莳花馆之间的关系。
如今,无羡与他可是一条船上的。
保住无羡,就是保住他自己。
“莳花馆的主顾,大多是京中的绅佩之士。李姑娘资助了莳花馆不少琉璃器皿,借此进行展示,为琉璃居招揽了不少生意。除了莳花馆之外,京中还有七家青楼楚馆,与琉璃居有着类似的互利互惠关系。”
在摘清无羡的同时,他也不忘将祸水往朱寿最讨厌的建昌侯身上引。
“此次指使顺天府尹,对莳花馆出手的,就是建昌侯。指不定就是看到了莳花馆与琉璃居的密切关系,想要敲山震虎,所以李姑娘才出手的。
“李姑娘如今孤立无援,也是迫不得已,才敲响了登闻鼓,以献瑞的名义觐见圣上。
“虽然明面上,她救的是莳花馆的馆长,可是圣上您细想啊,青花显瑞,承的是帝王紫气,为的是您的战功正名。”
张永感到来自肩上的威压减轻了不少,再接再厉道,“李姑娘在南市设了义拍,共计拍了一万两千两,一文未取,全捐给了顺天府,由新上任的李元芳安排救济流民。
“虽不是什么大钱,也是她对圣上的一份心意,以保万寿节期间,无流民挨饿,处处都在为圣上着想。”
无羡对他的好,朱寿怎会体会不到。
之前,听说无羡包下整条正阳门大街,弄出了义拍,他就品出了无羡的打算。
“她与那个贱民共度一夜,是怎么回事?”
“那人在顺天府被打残了,仗着李姑娘心眼好,缠着她照顾。屋里不止他俩,还有柴胡在。”
不愧是楚馆出来的,苦肉计使得如此顺手。
他似乎忘了,当初在大同,他也是用了苦肉计,方才成功赖在无羡的院子里。
朱寿心中的怒意消去了大半,气势和缓了下来,见张永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沉香腰牌,瞥了一眼,是东厂档头的腰牌。
档头只是一个役长,不起眼得很,共有百多号人。张永总督东厂,为何要给他掏一块档头的腰牌?
他心中的好奇更甚,仔细一瞧,见腰牌上的“头”字底下的一点,有一道小小的划痕。
他记得,小无羡曾经亮过一块档头的腰牌,上面的划痕位置,同这块一模一样。
“这是小无羡的腰牌?”
“正是。”
朱寿不悦道,“你将她的腰牌收回来了,若是她遇到麻烦,岂不是少了一个依仗?”
“这不是老奴收回来的,是杨慎修撰收的。”张永解释道,“今日,杨修撰与鸿胪寺卿带了一众官兵,说是影响治安,要取消义拍,被李姑娘用腰牌拦了下来,腰牌就这么被没收了。”
朱寿摩挲着那块腰牌,指腹一遍遍勾勒着刻纹,越发觉得其中透着古怪。
小无羡从不爱主动招惹麻烦,之前两次设计建昌侯,都是悄悄躲在幕后运筹帷幄。
这回竟然站在了台前,将自己做成了明晃晃的靶子,完全不像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