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寻个门面啊,可是好地段全都有主了。上个月难得遇上个卖铺子的,地段好、价钱也公道,我怕被人抢了,忙将定金付了下来,想不到,还是出事了……”
无羡夹了一口菜,“不会是遇上骗子了吧?”
“倒不是骗子,但却比骗子更麻烦。那间铺子有些问题,被太后的弟弟建昌侯给看中了,招了一批市井无赖,天天去捣乱,弄得人家没法做生意了,只能将铺子转手他人,被我这个不知内情的给接手了。幸好,我留了个心眼,交了定金后找人细细打听,方才知道那铺子碰不得,早早抽身。不过,之前交了的定金,是铁定要不回来了,只能打了水漂。”
“你手上的皮草打算怎么办?是打算出让给别家,还是继续寻铺子卖?”
“如今已至夏日,皮草不好卖,我跑了几家成衣铺,压价压得厉害。”
无羡宽慰道,“再熬个两月,待入了秋就好了。”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我都在京师耽搁了好几个月了,还得回去照看马市的生意。”
这批皮草必然要尽快脱手,若是如此廉价卖出去,亏得只剩内裤了,叫他如何甘心。
真是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
张遐龄的脸上堆着笑,将主意打到了无羡的身上,“不知道朱大将军有没有成衣铺子,我这批货,价格绝对公道!”
反正都是亏钱了,卖给朱大将军,至少还能在他面前得个脸。
无羡笑了起来,“看来今日这顿啊,张兄可不是白请我的啊!”
张遐龄替无羡将茶满上,给她戴了一顶高帽子,“在大同,谁不知道您是一尊金菩萨呀!”不但会赚钱,背景还也够硬。
“谁让我吃人嘴软呢,巧得很,还真有家成衣铺子。”无羡扭头对胡勒根道,“一会儿,你陪张兄回去,只要皮草好,全要了。”
张遐龄向她拱了拱手,“无羡公子真是我的及时雨啊!”
“先别急着谢,我还有一事,得请张兄帮忙呢!”
“只要是无羡公子的事,张某一定义不容辞。”
“张兄此次进京,给各位大员的礼物都送出去了吗?”
“年礼早就送了。”张遐龄照实答道。
“可惜了……”无羡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你那弟弟长得不错……”
无羡与那朱大将军的关系暧昧得很,又有喜好的传闻,张遐龄顿时紧张起来,“别的好说,我弟弟可是正儿八经的学子,可不能……”
无羡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可不能怎么着?”
张遐龄尴尬道,“你明白的……”
无羡咯咯地笑起来,“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她向胡勒根做了个手势,让他将准备的锦盒拿上来,打开一看,里面摆着十支笔,笔毛用的是紫毫,色泽光亮,锋颖尖锐,那笔杆更是不同凡响,均为剔透的琉璃所制,五颜六色,精美绝伦。
“这个你拿去,让你弟弟在国子监做个伴手礼。到时候,我再让胡勒根给你送一整套配饰来,让你弟弟没事就穿上显摆下,若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是在我这儿买的,也算是给我招揽些生意。”
“这个好办,权当是我出手买的,给你做开张之喜。”
“得!既然张兄如此盛情,我哪能不领情啊!那十支笔的价钱你来出,你弟弟身上的那套,是我送给他进学的礼物,这个你可不能推脱。”
张遐龄心里清楚,十支笔只是小钱,那套配饰才是大头,“这可如何好意思?”
无羡朝他眨了眨眼,“咱们是朋友,何必如此客气,以后啊,你来京师看你弟弟,再给我捎带些好皮子,你给我些优惠不就结了。”
“这个好说!”同时他也相信,以无羡的人品,必然不会让他吃亏。
“冯盛的弟弟,也去了国子监了吧?”无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