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便踮起脚尖,把那画拿了下来,卷了卷,偷偷摸摸地走了进去,既然叫自己看见了,就绝对没有放过的道理。
这下换成那客人谄媚地笑道,“掌柜的可在啊?”
这时,菊花缓缓地从柜台后的躺椅上了起了来,“啊~谁叫我!”
那客人瞧见,这掌柜的是个正值豆蔻的少女,虽说是有些面善,却也有些惊讶。
“你是掌柜的?”那客人本以为这书馆的掌柜的年纪要稍微大些,最起码也得跟自己一般,正值不惑得不是?
“你是哪位的?”菊花眯着眼,瞧见那客人手里卷着字画,“你那字画可是我这儿的?”
“正是,正是,”客人见菊花问道点上了,也不管她年纪了,点头哈腰地客客气气地说道,“我”
“嚯,是我这儿的,你也甘这么嚣张,呆子,呆子,”菊花吼道,“死哪去了,遭贼了都不见人影,非叫贼都偷去了才好!”
“这,这呢!”那呆子又跑到书架前蹲着擦着架子,这才起身。
“来的好,这贼拿了我馆儿的东西还不快拿了他见官去!”菊花抖了抖眼暗示地说道。
“兀那贼子,还不把我馆里的东西放下!”呆子会意,连忙架着一旁的扫帚,“放下,快点!”
“误会,误会,”那客人可不愿这地上的尘染了自己的字画。
“误会?拿着我这的字画,还敢说误会?”菊花吼道,“呆子,拿下!”
“我我是来买字画的!”那客人连忙退缩,护着字画说道。
“那客人,”菊花朝着那呆子点了点头让那呆子放下,“可是知道,不问自取便是偷?”
“这”那客人闻言不由地尴尬地笑道,“实在是掌柜的字太好,见猎心喜,这手就我这就还这就还”
那客人耍了心眼,也不挂回去,就把那字画放在了柜台上。
菊花暗笑,对着那呆子一示意,就叫那呆子放下了扫帚,拿起字画朝外走去。
“别别,这位小哥”那客人连忙拦下,“小哥,小哥,这幅画我要买的不是!就别挂上去了!”
“行吧,”菊花暗笑,“既然客人你要买,那便放下吧!”
“小心点,”那客人见伙计放下不知粗细,连忙地提示道。
“呆子,把这幅挂上去吧!”菊花掏出了另一幅字画递给了呆子,“好了客人,既然你要买,那就开个价吧!”
“我我开价?”那客人闻言有些惊呆了,怎么让自己开价,难道是要坐地起价?
“是客人非要买又不是我这个掌柜的非要卖,那自然是客人起价,我瞧价了!”菊花笑道。
“有理,有理,”客人听到解释不由地一想,还真是一回事。
“既然有理,那就请客人,开个价吧!”菊花笑道。
“这”客人瞧着那字画,暗想让自己开价,不能低了,她也不卖,高了自己也没得买,咬了咬牙,“五十两可否!”
“五十两?”菊花看着这客人衣裳虽是整洁但也有些年头,虽说不贫但也不是富裕之家,五十两足矣,“可!”
闻言,客人顿时惊讶,本以为那掌柜得要涨价,可未曾就真是五十两。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的客人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
菊花见那客人像对待爱人一般细细地抚摸着字画,鸡皮疙瘩不由地起了一身,“那客人,你可想好了,迈出书馆一步,我这书馆可不管退换!”
“咦?”那客人疑惑,想不通为何那掌柜说出这一话来,“想好了,想好了!”
那客人嘴上这么说,可又鬼使神差地往右一瞥。
“这”这一瞥,那客人顿时呆住了,“刘宾客的《陋室铭》?”
那新挂上去的草书字画,写的正是刘禹锡的《陋室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