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笑得什么?”呆子气恼了。
“可我笑的却是你!人贵有自知可你连自知之明都没有!”菊花故作高深地说道。
“我没有自知之明!”那呆子觉得菊花的话拐弯抹角地再骂自己蠢,唯有蠢人不自知,“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自知,你要是说不出来,我”
“你又如何?”菊花好奇地问道。
呆子环顾,看着屋子,却瞥见了那门旁的扫帚。
连忙跑了出去,拿起扫帚,架在胸口,“我,我就把你撵出去!”
“说不上来,落得撵狗一般的下场,那我要是说上来了,你又该如何答谢我这解惑之恩!”菊花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那你要什么?”那呆子心想若是她说的有理,便是点化自己,点化之恩,的确该报。
“留我做伙计,包食宿!”菊花霸气地提了出来。
“好,若是你提出来了,而且确实在理,那我便聘请你,做我这儿书馆的伙计!”呆子说道。
“此言当真!”菊花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呆子坦然说道。
“击掌立誓!”菊花也倒信他,若是立字据,怕是惹恼了他。
“君子之仪!”呆子闻言,多了几分好感,应承道。
话音刚落,便是合掌之声。
“请!”呆子做着请教的姿势。
“好,”菊花转身指着那画,问了那呆子,“我问你,那画是谁画的!”
“画圣吴道子之画!”那呆子坦然问道。
“鹰若雄伟,冷眼示人,颇有神韵,”菊花夸赞地看着这画,“枝头傲雪,更添傲骨,这幅雪鹰图,画得的确栩栩如生!”
“自然!”呆子闻言,顿时挺胸,对菊花的好感又上了几分,“不过就算你夸的再好,要是你说不上来我的不知之处,也一样要被撵的!”
“这画是好画,但挂画之人却是蠢人!”菊花直言不讳,“我问你,你挂着这画是镇馆还是贱卖!”
“自是贱卖!”好画一卖,无论价钱如何,皆是贱卖!
“作价几何?”菊花接着问。
“至少一千两!”呆子大气。
“那我又问你,那宣纸又是什么宣纸,可是用的上等木材制作而成的上等宣纸?”菊花又指着一旁架子上的宣纸问道。
“这自然是下等之物,上等之物,只曾听过,未曾见过!”呆子心虚地说道。
“作价几何?”菊花问道。
“一文三张!”呆子言道。
“好,我又问你,你那四书五经可是科举之物?”菊花又问。
“自然!”呆子点了点头。
“那经义政论可是大家之物?”菊花追问。
“自然!”呆子大气说道。
“我最后问你,”菊花讥笑地看着那呆子,“这大家之言,可全?”
“并非我吹,只要市面上有的我这儿都要,而我这有的,市面上可不一定有!”呆子可谓骄傲非凡。
“说你呆子,你还真是呆子,”菊花笑道,“你这书馆是否自开业之时便没有多少人?”
“这”呆子这么一想,的确如此,开业那日不少人问了那画,却少有人买四宝,有些羞愧,“的确如此!”
“圣贤四书,大家经义!”菊花摇了摇头,“你把那经义放在四书下,可是合了礼数?是你这饱读圣贤的书生该做的吗?”
“什么礼?”呆子一头雾水,只得追问。
“四书五经乃圣贤之物,经义政论乃当世大家之物,”菊花摇了摇头,提示着说道,“经义在四书下,虽暗指大家避位圣贤,但是却也于礼不合?我问你,让那些科举书生朝着经义弯腰?却让他们不曾对圣贤之物行礼,岂是有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