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月末的风,本就凉意渐重,随着徐半仙的话,一阵冷风刮进公堂,在场所有人无不下意识的抖了抖。
“老头子我可没瞎说。这人说他死的冤枉啊。”
徐半仙捋着胡子故作神秘。
“不,不冤枉,哈哈哈,他怎么有脸说他冤枉,谁冤枉他都不冤枉........”
本还在角落里瑟缩成一团的霍小扇忽然暴起,呲目欲裂,就像忽然之间换了个人。
其实何泌昌起初在医馆门前时,本以为这就是个简单的庸医致死案。但是眼下这小妇人的表现蹊跷,若是再简单的将死因算在那女大夫身上,恐怕说不过去。
“算了算了,将那这妇人与那女大夫,分开关押。其他人都散了吧,待本官查明真相,自会开堂审理。”
何泌昌让这疯妇人闹的脑仁疼,便要将众人都打发走。
这会儿蒋闻礼趁着衙役们将洛落押着出了大堂的功夫,走上前,跟上两名衙役。
“两位兄弟,这手里可要有个轻重。一会儿下了衙,我可要请哥哥们喝顿好酒。”
两位衙役心领神会,嘿嘿一笑,“小老弟放心,咱们这差事都是做老了的,必定不会让这小大夫受委屈。”
等蒋闻礼转身离开,却见公堂门口,阿墨正撅着嘴看着他。
蒋闻礼赶忙快走两步迎上去,过来之前程大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阿墨掺和这案子,无论如何也要把阿墨带回家去。
“我的姑奶奶,你可快跟我回去吧,你爹正找你呢。”
“我爹是不是让我不要掺和这事儿,不要我帮洛落。”
阿墨双颊气鼓鼓的说道。
蒋闻礼忙不迭的点头,“可不是,你跟我赶紧回去吧,小医仙怎么也帮过我,我会想法子救他的。”
徐半仙揣着两只手,从公堂里走出来,抖了抖嘴边的胡须。
“蠢书生,想什么呢,你也别想插手这事儿。”
说完,便悠哉悠哉的晃出衙门口。
“嘿,他骂我蠢。这老没良心的,天天在小医仙哪儿蹭吃蹭喝,怎么这么无情啊。”
蒋闻礼瞪着徐半仙远去的背影,很是不服气,毕竟他还想着替小医仙贿赂一下狱卒呢。
“你就是蠢。”
阿墨撇撇嘴,老实不客气的补上一刀。
“嘿,你别走啊,你爹真找你呢。”
阿墨说完,便大步向衙门外走去。
“唉,姑奶奶,你慢点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蒋闻礼忙不迭的跟上去。
“回家。”
“你等等我,我把你送回去,好交差。”
阿墨刚刚一进家门,便看自家爹在擦拭一把蹭光瓦亮的锁头。
“爹,洛落一定是冤枉的,你快想个法子,监牢那地方,哪儿是个姑娘家能呆的呀,你快让他们把洛落放了吧。”
阿墨心情焦急,才没功夫管她爹手里那把破锁。
程砚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阿墨一眼。
“瞧瞧你这一头汗,这都九月了,还能给你热成这样,快去屋里,把你的脸好好擦擦。”
阿墨扯起袖子随意蹭了两下,“行了,没汗了。这下可以了吧。”
“女孩子家家的,看你还有没有点女孩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叫陈升如何娶你。”
这.....阿墨是如何也不想让陈升嫌弃自己,立时便点头。
“我这就回屋去,好好洗洗。”
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往内院跑去。
程砚将锁头拿在手中握了握,起身跟上。
蒋闻礼也想知道这程大人会不会点头,便颠着步子随在其身后。
这一跟,可是不得了,接下来的一幕,看的蒋闻礼是目瞪口呆。
只见阿墨前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