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锦衣男子缓缓抬头看一眼载沣,面露无辜,低声道“顺便……也好行事。”
话音未落,载沣就走到慈禧旁边,拂袍狠踢瓜尔佳氏一脚,并骂道“贱妇!难怪昨晚你怎么都不肯让本王留宿屋中,原来是另有筹谋!”
瓜尔佳氏单薄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这一踢,一下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大约是胳膊磕破了,一径鲜血缓缓从宽阔的袖中流出,她艰难的爬起来朝载沣哭道“王爷,你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载沣怒哼一声,弯下腰死死拽住瓜尔佳氏的下巴,“本王怎么也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不入流的女人,哪里还配做我醇亲王嫡福晋。”说完,载沣就扔开瓜尔佳氏,跪在慈禧和载湉的面前,亮声道“奴才求老佛爷和皇上容得奴才休了这个不检点的贱妇!醇亲王府门楣不能让这个贱妇糟蹋了!求老佛爷、皇上成全!”
载湉也不回答,稍稍侧脸望住慈禧。
慈禧此刻已经面无血色,静了一会儿,才淡淡道“醇亲王爷,无论以后如何,瓜尔佳氏现在依旧是你醇亲王嫡福晋,事情还未查明,王爷你如今就一口一个贱妇的叫,你自个儿觉得合适么?”
载沣颔首,沉声道“为了瓜尔佳氏这样的女人,的确有失身份。”
慈禧随即肃声道“醇亲王慎言,瓜尔佳氏女儿并非只有嫡福晋一人。”
载沣不言。
慈禧深吸一口气,睨着载沣道“若是查明果真嫡福晋不赦,哀家自会为你做主,可若是嫡福晋遭人陷害,哀家也定会为嫡福晋做主!”
载沣气红了眼,回身瞅过瓜尔佳氏,目光又恨恨盯住锦衣男子,“老佛爷,无论瓜尔佳氏是否为人陷害,瓜尔佳氏已与此人苟合,木已成舟,且大庭广众之下,紫禁城中宫人皆知,若瓜尔佳氏继续为嫡福晋,恐怕不久的将来奴才的脊梁骨就要被人戳透了!”
瓜尔佳氏哭着挪到载沣的身边,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啪啪”往下掉,伸手抓住载沣的衣角,用一种让人撕心裂肺的声音道“王爷,奴才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奴才是被迫的,奴才绝不是心甘情愿的,王爷……你信我……王爷……”
听她说着,连我都不禁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但又想到瓜尔佳氏是慈禧的眼线,看着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甚觉胆寒,不得不感叹一句,高手啊!
本以为载沣会吃她这一套,但没想到载沣上去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瓜尔佳氏的面上,白皙的面庞瞬间潮红,力气大得更是连瓜尔佳氏发鬓上的珠钗都被甩掉了,头上无数青丝铺洒下来,一阵夏风吹过,青丝胡乱地黏腻在瓜尔佳氏的脖上、胸前、面上,颇为凌乱,打眼看着就像个凄惨的疯子。
慈禧看在眼里,大睁着眼睛对载沣道“醇亲王爷你给哀家听着,但凡查明嫡福晋清白,你便永远不得休妻!”
载沣目光看向慈禧,两腮上的肌肉都在颤颤发抖。
慈禧浅浅一吐气,随即问锦衣男子,“听说是你将嫡福晋从御花园掳走的?”
锦衣男子颤颤道“是。”
慈禧怒视着他问“为何?”
锦衣男子道“因为奴才等了许久,实在等不及了才……”
慈禧问“你原在何处等待?”
锦衣男子道“景阳宫。”
慈禧冷冷一笑“嫡福晋乃第一次入宫觐见,怎会知道紫禁城中景阳宫最为僻静?”
锦衣男子道“嫡福晋虽头次入宫,但侧福晋却时常入宫……”还未等及锦衣男子话说完,慈禧就指着他道“给哀家拉下去打死!”
载湉拦道“老佛爷莫急,还未审完!”
慈禧视着载湉道“皇上,已经审完了。”
载湉盯住慈禧,片刻后,一挣眉,双手轻轻一搓,面色显得颇为遗憾,也就松口对侍卫道“将人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