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蹙眉,“你真的没闻到吗?”但我不仅闻到了,还觉得味道越来越浓了,闻着像是什么香料。
她尝试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忍不住猛打了两个喷嚏,“是,好像有一股很浓的香味,却又不似寻常香料,闻着有些作呕。”
我点头,“有什么香是这样的味道?”
白歌微微一愣,立刻骇道“莫不是这储秀宫被诅咒了?”
我松出一口气,轻轻一笑,扭头看了白歌一眼,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瞎说什么!”
白歌满脸惊惧,“是真的!小主!奴婢以前在老家时就总听老人说起过诅咒,许多事情就像现在一般的奇怪!你别不信!小主!咱们走吧!”越说她语气越是激动,最后近乎哀求。
我无奈地摇一摇头,“别怕,这世上哪有什么诅咒,必定是有人在搞鬼,专门来吓像你这样封建的人。”
白歌问“封建?”
我宽慰道“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诅咒,”又道,“退一万来讲,即便是有,但咱们又没做什么坏事,怕什么?”
白歌面上青白相间,半信半疑问“真的吗?”过了一会儿,她又点了点头,恳然道,“奴婢信小主。”
我“嗯”了一声,那股奇怪的味道越来越重,熏得人头发晕,我仿佛觉得那股味道就是从墙根底下散发出来的,就缓步走过去蹲下,深一吸气,感觉整个头皮都发痛,眼睛也睁不开,忙站起来,喊了一声“白歌!”
白歌即刻就过来扶住我,“小主!”
我缓了半刻,抽出绢子来揉了揉眼睛,连打了几个喷嚏,勉强挣开眼,捂着鼻子,朝那墙根底下指了指,“味道就是从那儿飘出来的,肯定有东西埋在墙根底下,你去找个树枝什么的,把东西挖出来看看。”
白歌“嗯”了一声,立刻就去旁边的树丛里折了一根胳膊长小指粗的灌木枝干来,我留心把绢子覆在她口鼻上系在脑后,才悄声说“快些去。”
白歌上前去一面挖,一面止不住地咳嗽,不停地嫌弃道“小主,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随着白歌挖得更深,味道也更加浓郁,更加难闻。
我似乎能感觉到就快了,因为我已经快要忍受不了了,直问“怎么样,有东西吗?”
“有了,有了,”白歌语气倏而变得异常兴奋起来,从怀里抽出一方丝帕裹着手竟掏出了一方木盒来,神色又是激动,又是疑惑,“这是个什么?”
她轻蹙着眉头,将那方木盒捧到我面前,我卷起袖子接过手来,前后仔细端量了一番,大致是紫檀木为身,盒上整边的柳叶花纹雕刻得十分精致圆滑,一看便知是女子用品,我指尖用力弹开已经生了锈的金属扣子,一阵轻风过,拂开紫色的丝绢,伴随着难言的骚臭袭来,里头装着的是暗褐色的大颗粒,共有五粒整齐地摆放在紫色的丝绢上,我打手又是一抽,那紫色的丝绢摸在手上质地柔密,像是蚕丝线织的,并非寻常人物能用的东西,丝绢一角上头针脚均匀细致,绣着一枝错落青竹绕着红梅。
拿着木盒的时间久了,我已经感觉眼睛发痒,连舌头都是苦辣苦辣的,受不了地蹙着眉头,半眯着眼睛问道“这些颗粒是什么?”
白歌也不知怎么了,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拍打,木盒从我手中摔落于地,本就腐朽,这下更是砸了个稀碎,我惊道“白歌,你干什么?!”
她忙拽开我连连后退,神色惊恐道“小主快离远些,这些是麝香!”
“麝香?!”我扭头一望,原在墙根底下的蚁群像疯了一般的瞬间又转移阵地包围住地上的破碎木盒,仿佛当空皓日被乌云遮廓,曾经的踪迹和光线一下就消失在人眼中且无处可寻,“可是麝香怎会是这样的味道?”
白歌眼眸轻垂,小声道“小主,奴婢听人说麝香中最厉害的林麝在还未和水划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