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一副憋屈的模样,陆强知道她在强忍,生怕别人说她不坚强。
陆强把被子掀开一角,再掀起褂襟,露出医用胶布固定的纱布。
阴京蕊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他告诉阴京蕊,妈妈只是痛的难以忍受,阴京蕊告诉他,用手指在伤口周围画圆,触摸,轻轻揉动可以明显减轻疼痛。
陆强用右手抓住方丽的手,紧紧攥着“方丽,你辛苦了。”
方丽立马苦笑“还不是因为你,想牢牢的拴住你,老来得子,可把我折腾够了。”
“你是天下最伟大的母亲,拥有非凡的智慧。”
“瞧你那样,是在夸我吗?文化知识我可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知识多,不代表就是一位有用的人,俺老陆佩服你。”
“佩服我,不听我的话,说去南坪就去,不管人家的死活,说好听的哄我开心。”
陆强笑了“实事求是,你就是有本事,拜你为师。”
“老了,变得油嘴滑舌了,就凭你这一席话,你是一位最有心计的人。”
陆强笑得更灿烂了“有心计怎么着?想抛弃我?”
“你,”方丽用手轻轻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老男人,坏男人,臭男人。”
她捏紧了他的手,翘起了嘴唇。
陆强左右看了一下,俯下身去,两唇相贴的时候,方丽在他的嘴里吐进一口唾液,然后舒心的眉开眼笑“给你消消毒,你身上有毒气。”
陆强瞪了她一眼,把唾液吐进垃圾桶里,继续为她触摸伤口。
方丽眨了几下眼睛,看着天花板“唉,生孩子这么痛苦,子琳也快生了,她的身体那么单薄,怎么受得了哦?”
“有啥法,受不了也得受,又不是别的什么事情。”
“可有什么止痛的仪器。”
陆强摇摇头。
“唉,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郑哲到现在还没找对象,整天见不到面,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
“叹什么气?乐观一些,儿孙自有儿孙福,都大了,让他们自己去闯吧!”
“就是不放心呀,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呀。”
阴京蕊沿袭了万生与韶华的学习方法,让张安平与杜翠君有任何不懂的地方,都可在晚上没有病人就医时询问,理论加实践学习的会很快。
按照惯例,没有发热与需要急需处理的病人,就按照先后秩序诊疗。
一位操着北方口音的中年男子坐了过来“阴医师,你好。“
他的语言不清,难以分辨。
“好,好,”阴京蕊注视着他,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萎缩,无力振作。
阴京蕊为他诊脉,寸关尺上不时的起落。
“请问贵姓,家是北方的?”
“我,姓一一李,新疆,佳一一木斯一一的。”
“你的身体已经亏虚到一定程度,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听说一一你这一一有一一好一一方法,就一一就来了,”患者舌根好像是硬的,直接吐字没有婉转的余地。
“你发病有多少年了?”
“一年一一半一一以前一一突然双下一一肢一一就一一没有一一力了,而一一且一一说话越来一一越不清一一楚一一最近一一越一一来越重。”
“治疗过吗?”
“治一一疗一一过,但一一都一一没有一一明显一一效一一果,越来一一越严一一重。”
阴京蕊让其躺在床上,进行了划跖试验,抬腿张力试验,膝反弓试验,李姓患者几乎无任何即时反应。既使有反应了,也延迟了数秒钟。
高万生把他扶到原位坐下,阴京蕊直视着他“从现有的症状看,你言语不清,双下肢肌无力,肌张力明显减低,四肢冰凉,肌反射迟钝,舌质淡,苔白,脉沉细且弱,”他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