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一夜之间白了头,而我娘亲更是发疯似的护着我,无论我去哪里,娘亲必定跟着。
不过这也难怪,我们吏家在我爷爷这一辈只有他和二爷,二爷的儿子在暴毙之时还未娶亲,所以吏家就只剩下我一个独孙了。
再后来我更大些,我发现山庄里时常会来一些陌生的人,这些人非福泽贵,他们会搬来一箱又一箱的珍宝,爷爷用这些东西来帮助德州城的百姓,让他们安居乐业,尽享太平。
可天下怎会有这样的好事,平白无故就有人送钱上门,我去问爷爷,可他却把我大骂一顿,我又偷偷去问二爷,二爷也只说,有些事情不是我该知道的,爷爷这么做都是为我好。
再后来,奶奶的身体越来越差,在她临终前,她紧紧抓着爷爷的手,痛苦憎恨的说着‘杀了他,杀了他,就是他害死我儿,你杀了他,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我躲在门外不敢出声,我不知道奶奶口中的他是谁,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爷爷深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而父亲又是为何而死。”吏远之满目伤痛的说着。
古皖没有想到,在文武山庄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然有着这般沉痛的过往。
“你父亲与叔叔的死,对文武山庄来说应当是不小的打击,为何我们在城中没有听说过?”玟雪理智的问着。
“父亲去世之时我尚年幼,但叔叔去世的时候我记得,是爷爷封锁了山庄上下所有的消息,只对外说叔叔是突发急症去世,一些可能知道实情的奴仆也在第一时间被爷爷送走了。
所以没有人知道,也更没有人会怀疑文武山庄庄主的话。”吏远之说。
这么说来,吏少主心中有疑虑也是人之常情,明明知道最亲的人在隐瞒自己,说一切是为了自己好,但这样傻乎乎的做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并没有那么轻松。
会焦虑,会恐慌,更会觉得害怕,与其这样,不如堂堂正正去面对那些事情,可能它是丑陋,是邪恶,是不堪,但有些事我们总要面对,逃不开,也避不掉。
“所以,吏少主是想好了要追查到底吗?”古皖有些苦涩的问着。
吏远之眼神微微晃动后,无比坚定的说到:“是!”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一定要查下去。”
听完了吏远之的话,玟雪喝掉杯中的茶,站起身来说到。
“走吧小皖,我们该回去了。”
古皖听闻,立刻起身跟上师父的脚步,吏远之见他们要走,连忙追到门口喊到。
“玟公子,你…”吏远之欲言又止的站在那里,很是无措。
“知道了,玟某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明日午时,你独自一人驾车在城南外的林中等着,记住,过时不候。”玟雪回过头对吏远之高深莫测的说到。
“好,不见不散…不见不散啊!”吏远之激动的手舞足蹈都快跳起来了。
玟雪转身离去,带着古皖回到了客栈里。
“师父,你觉得老庄主瞒着少主的事情会是什么呢?还有那个庄主夫人死前说要杀掉的人又是会是谁呢?”古皖满脸疑问的问着。
“不好说,吏家的财富来的太过蹊跷,那些达官贵人的所求,无外乎更大的财富,亦或是更高的权位,这些吏家是如何实现的呢?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帮他们吗?”玟雪似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庄主夫人说要杀的人,会不会就是在背后帮他们的人!”古皖说。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既然帮了他们,又为何要杀了他呢?”玟雪反问。
“好像是啊”古皖纠结的说着。
“小皖,你觉得吏少主对我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吗?”玟雪突然问到这么一句,古皖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对师傅说。
“我觉得吏少主没有说谎,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受,特别是自己在意的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