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想来想去还是不能说谎,若是大黑脸真是有别的心思,事情暴露那就是他活该,这么好的夫人不好好珍惜,天打雷劈都不过分。
“那个凤冠被我不小心弄坏了,也许现在还在修理,说不定…说不定哪天戚当家的就送给你了,你别多心,别多心…”
琴夫人的脸色瞬间苍白无力,古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自己好像真的帮了倒忙啊。
“皖姑娘请回吧,我身体不太舒服,就不奉陪了,小兰,送客。”琴夫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扶着墙面往里屋走去。
“皖姑娘,走吧。”
古皖看了看琴夫人有些萧条的背影,心中颇有感触,用情至深真的会经不起半点伤害,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一个人,因他喜,也因他忧。
古皖走出了院子,怎么想也想不通,这大黑脸精心打制的凤冠,既然不是送给琴夫人,又会是送给谁的呢?看的出来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是很好的,不应该会有别的女人啊!
可是…这府上为何没有孩子?
古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按理来说,以大黑脸的年纪,在寻常人家孩子都该很大了,怎么会这府上没有一个孩子呢?
这府上也没有一个人提起,这样看来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古皖顿时觉得唏嘘不已,这么好的女子,却要时刻担惊受怕,着实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古皖有些丧气的回到老太太的院子,云姨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手中握着这个小金锁,轻轻的摩挲着。
“好精致的锁啊。”古皖走到云姨身边坐下,这才看清了这个锁,小小的但很精致,看起来年代久远。
“哦,小皖回来啦!”云姨把金锁拿到古皖面前,神情温柔的说到。
“这个啊,是我们家有为刚出生的时候,我用全部家当去给他打制的,就为了能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还不赖,有为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日子过得坎坷了些,但他总算健健康康的,长成一个大小伙子。孩子大了,就不愿意再带着它了,所以我就把它收了起来,护了我儿这么多年的平安,我很感激啊,也很舍不得…”
很简单的话,但从云姨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古皖鼻头一酸,云姨的眼神温柔的像一汪泉水,无论到什么年纪,娘亲就是娘亲,永远牵挂着你,永远放不下。
让人好生羡慕呢!古皖这般想着,如果可以,小皖也很想有一个娘亲,可以紧紧握住娘亲的手,什么也不用怕。因为你知道,这个人是比天下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的人。
古皖握住了云姨的手,云姨的手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在院子里坐的时间久了,古皖想要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来温暖云姨的手,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扑面而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云姨吗?
她的头发还是黑的,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她发疯似的跑着,好像是在逃命。
战乱吗…
身后那群骑兵,他们见人就杀,不论大人小孩,四处逃串的百姓不是被他们杀死,就是死于马蹄之下,血流成河。
那个年轻的云姨脸色很不好,应该是长期的逃难让她面黄肌瘦,后面的骑兵仍在穷追不舍,云姨抱紧怀里的孩子拼命的在前面跑,可她这般瘦弱的女子又怎么会跑得过日行千里的铁骑呢?
一把寒气逼人的大刀从身后挥过,云姨便扑倒在地上,她的两只手臂鲜血淋漓,却依然把孩子护外怀中。
她痛苦的呜咽着,脸上有血有汗更有泪,她紧紧的抱着孩子,这个孩子不哭也不闹,没有一点声音,孩子的嘴唇早已乌紫,怕是死了有些时日了。
云姨用尽全力的抱着孩子,似解脱,似遗憾的笑了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古皖还来不及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画面一转,眼前便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