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吭声。
倒是被女人搂着的孩子开口了,“我妈说,是你们害死我爸的。”
这孩子又黑又瘦,理的短发,瞧着像是小男孩,开口后才发现是女孩,声音怯怯的,像是受惊的小鸡仔。
夏卿也笑道:“这就奇了,我都不知道你爸是谁,他怎么死的啊?”
女人又开始骂,凶悍泼辣的样子和昨日完全不像一个人,小女孩也被吓得缩了下身子,不安道:“我妈说你们是外人,昨晚被带走的应该是你们,要不是你们和我爸说话,他也不会被带走。”
“被谁带走?”
“花轿。”
“带去哪里?”
小女孩抬手一指,“山上。”
夏卿也顺着看过去,见是一座隐没在雾中的山,和他们昨天来的方向相反,灰色的烟雾缭绕在其中,大白天看着也十分阴森幽怖。
夜里,迎亲队在这里停留过,然后小女孩的父亲被带走,小卖铺的门上贴着两个崭新的白喜,地上也多了好些新的纸钱。
看来村子的怪异情况和夜里出现的迎亲队伍有关。
“我还以为花轿里坐的是新娘呢,原来男人也行。”夏卿也嘀咕了一句,问道:“这些被带走的人是要结婚吗?嫁给谁?”
没有村民回答她,还走了几个。
夏卿也继续问:“抬花轿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要上山?”
这下子村民哗啦全都走了,只剩下母女俩坐在地上哭。
夏卿也朝时墨摊手,神情无辜,“我有那么可怕吗,全跑了。”
“也没全跑,这不还有两个。”
时墨走上前,在母女俩面前蹲下,静静看着她们道:“你们的家人,昨晚被带走的时候,两位知道吗?”
女人一心觉得是他们害死了自己丈夫,饱经风霜的脸上挂着刻骨的怨恨和敌意,但等周围的人都离开,单独面对外人时,她又开始觉得不安,本能地想寻求靠山——
然而平日总是敞开的店铺门紧闭着,丈夫不在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为她们遮风挡雨,顿时悲从中来,呜呜哭个不停。
时墨:“你觉得是因为我们的到来,导致你丈夫被带走,但即便没有我们,村里也会有人不断被带走,对吧。”
墨少,你家戏精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