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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这一天,韩长运骑了高头大马抬了八抬大轿来迎亲。
“新人上轿。”司仪唱到。
但前一个是拜别爹娘。
江景远没有爹娘了。
“景远拜别兄嫂。”江智远在宜安州府,江景远假想他也坐在那里。
说到这儿就哽咽了。
自己的命运是怎么样的自己知道。
若不是马如月,她绝对没有今朝。
“好,快上花轿吧,别将妆给哭花了。”据说新娘子一定要哭嫁,这是习俗:“嫁人了好好过日子,你一定要幸福。”
那什么相夫教子上敬公婆下贤姑侄的事马如月就不说了。
反正这是一个道德的框架。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
你对她好,她自然也就孝敬了。
马如月相信韩夫人应该能善待江景远的。
因为她自己就是庶女出身没道理拿这个做文章。
而且,若是看不上江景远也就不会来提亲了。
不说别的,江景远也有一个娘家可依靠。
她马如月现在有白家和皇家撑腰呢,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劝人是很利落的人,等江景远一上花轿,有人向外沷出一碗水的时候马如月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就无声的滴了下来。
又怕人看见,连忙擦干。
江景远算得上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一般的了。
十六年来,她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说不上悉心教导,但是该教的都教了,相处也很融洽。
转眼之间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
她也是万般不舍啊。
“快去叫你小姑吃饭了。”一连两天,马如月都没有回过神,看着桌上又少了一人总会这样喊。
“娘,小姑嫁人了。”儿女都觉得很诧异,她娘莫不是老糊涂了吧?
直到第三天江景远带着新姑爷回门,马如月才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这一天回娘家的还有石渐欣和妻子江丽远,他们也带着孩子回来凑热闹。
看着一脸娇羞的江景远,马如月这当老母亲一样的心才放了下去。
“嫂子,婆婆和夫君都对景远很好,您放心。”在里屋,马如月自然要照例询问一番,江景远红着脸回答。
“那就好,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人。”马如月点了点头:“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有娘家的人。”
马如月知道,很多女人出嫁后就是真正的泼出去的水。
在夫家受了气娘家也不敢回,生生的将自己瘪出了病,甚至自寻短见什么的。
自己的姑子是什么性子她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她不会去教她说你要怎么怎么样和婆家的人相处,只会告诉她遇上事情的时候只管来找她。
自己就是她坚强的后盾。
江景远自然是又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流泪。
搞得马如月也总是鼻子酸酸的。
想想自己还是挺厉害的,江智远没在家里她依然将她两个妹妹给嫁了人。
等家里的事忙够嘉靖帝留给她的时间又不多了。
“最后十天,先做一个考核。”马如月来验收了:“如果不合格的再加强训练,事关重大,来不得半点马虎。”
经过几个月的集训,这批人员早已经脱胎换骨,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目光炯炯有神。
“服装可准备好了?”马如月问着管理后勤的一个姓虞的中年男子。
“回夫人,都准备好了。”只是这一次的服装他觉得好怪异,以前都没有见过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服装都是马如月参照现代的制服给定制的,还定制了帽子。
完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