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来了!”
陆离听了,哑然失笑,自己这边还在怀疑秦娥的人品,没想到是人家把亲兄弟找来看家门了。
人已经送到了地头,陆离从李龟手中接过一个油纸包递给蔡珞道“你进去吧!这是秦娥的卖身契,怎么处理都由你说了算!”
说完,便带着小顺子和李龟上车走人。
蔡珞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声音却有些哽咽,“兄弟,我!”
陆离在马车边回道“记住,我们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我们一起扛!”
第二天一大早,陆离草草吃过早饭,就往分宜书院而去。
经过前面的几件事情,陆离已经在分宜书院颇有名气,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更有几位求索学堂的同窗跟在后面结伴同行。
几人没有回求索学堂,例考成绩照例是公布在志学堂的外墙上面,大家要看榜的话直奔志学堂便可。
求索学堂每次参加例考的人只有三个,是属于整个书院中最不起眼的存在,但因为之前求索学堂的人和内舍的刘兴起了龌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反而让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求索学堂的几人身上。
每次例考的试卷都是按照科举考试的标准,卷子封名,由书院的教习们交叉改;然后再把两百名开外的卷子复核一遍,防止因为教习们的心情和各人喜好不同而出现了漏网之鱼;这之后再进行综合排名。
最后,才交给山长复评!因为试卷众多,山长陈清源也只是复核前一百名的试卷,评出其中可以进入上舍的前二十名和可以进入内舍的前八十名;因为按照分宜书院的规定,只有进入了书院内舍,才允许去参加县试、院试与乡试,免得贻笑大方,砸了分宜书院的招牌。
而事实上,因为事关学子们的切身利益和仕途,山长陈清源往往还会邀请两位教习一起复核,以彰显公平公正。
今天是例考后的第三天,年前的例考成绩出来了,排名照例会在志学堂的外墙上公布。
因为在明年开春大约二、三月份的时候,便会举行县试,这次的例考成绩比起往常就尤为重要。所以,当陆离他们赶到的时候,这儿已经站满了等待的学子。
大概辰时,第一份榜单终于贴了出来,但是围上去观看的学子们寥寥无几,有些学子上去看了,也只是关注一下前几名。
陆离周围的几位同窗却是极为关注这份榜单,拉着陆离就挤上前去。
“陆兄有所不知,这第一份榜单是我们求索学堂的内部榜单;前五名的同学来年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由书院荐举,直接上报江西巡抚衙门,由巡抚衙门统一安排就任吏员。一般来说,各个书院推荐的求索学堂学员一上任就能够独当一面,因此,就是那些上舍举人们也都很关注,恨不得直接到我们学堂来挖人!”
听到这个,陆离也很感兴趣,他心里明白,求索学堂的学子们学的都是经世应用之学;他们虽然都是蓝领,但往往做起事来,比许多只会读圣贤书的书呆子要强的多。
名单上面大多数人都不熟,陈瑜儿又缺考,陆离有些兴趣缺缺。但是上面有两个人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郭依依第五名,第二名竟然是高得贵!
高得贵此人,为人秉性和他老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素来高调;偏偏又没有他老爹那八面玲珑的手段。上次在六艺选修课上,因为嘲讽他和陈瑜儿,被他暗暗教训了一顿。
没有想到,这个纨绔子弟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竟然能够考取求索学堂第二名。
陆离笑了笑,正打算离去,却听道人群之外有人高声叫道“高老弟,恭喜恭喜!求索学堂例考第二名,果真是实至名归!”
正在看榜的大多是求索学堂的学院,听到外面说话,知道那高得贵就在外面,便有人上前去祝贺。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