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陆离不敢怠慢,他现在已经把四书背了个通透,要找一句圣人的话来破题还是不难的。
他提起笔端端正正地写到,圣人所以至于道者,亦惟渐以至之也。
两个时辰过去,陆离总算是东拼西凑憋了篇八股文章出来。
关夫子接过文章,先就赞了一句“好字!”
陆离写的是赵孟頫的小楷书法,经过最近一个多月的练习,每次临写时,都沟通灵慧魄,使用神魂之力书写;字字珠玑,笔力遒劲,放在普通人看来,每一篇都当的上呕心沥血之作!
“夫子谬赞了!”陆离不动声色地答道!
此时不宜高调,这篇文章写下来,陆离是做好了挨骂的思想准备的。
果不其然,当关老夫子看到这篇文章的内容时,脸沉了下来,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竟然重重地把文章拍在桌子上,骂道“除了破题还可以,其它的简值狗屁不通!”
陆离站在旁边不敢吭声,尴尬无比,这文章的确是写得糟糕。
八股文从四书五经中取题,全文必须用古文形式,内容必须以程朱学派的注释为准。正所谓“代圣人言!”绝不允许自由发挥。
它有固定的体裁结构,它以起股、中股、后股、束股为正式的议论,以中股为全篇重心;这里面每股里面必须有两股句子必须使用排比、对偶的文字,句子间还要讲究押韵、排比。
陆离连程朱学派的学说都没有涉猎过,更不要提学着用圣人的语气来表达语言,更别说文章中还要引经据典,不得私下杜撰;还要避讳君王的尊称和庙号。
这比让一位只拿了驾驶c照的司机,去考英语八级考试还难,即便是考了也当不上厨师!
关老夫子冷着脸训斥道“就你写得这玩意,我求索学堂随便抽个人,参加例考的结果也比你要好些!亏我还把三个名额中的一个给了你!”
因为求索学堂历年历届的例考成绩极其难看,因此每次书院例考只象征性的派出三位学子参加;其余学子只参加学堂内自己例行组织的考试,但学子们未来的出路,却比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们要宽广的多。
陆离的脸上火辣辣的,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还有两个名额给了谁?”
关老夫子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邵逸航和徐想容!”
关老夫子看见陆离垂头丧气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也罢!毕竟你从来没有学过制艺,只可惜了这手好字!你这是用蜀绣上厕所,暴殄天物啊!”
陆离看他捶胸顿足的样子,一阵牙酸,只好唯唯诺诺称是不已。
“这几本是郭县令在分宜县任上两次县试的文章,你带回去,好好地参考、揣摩!”关老夫子教诲道“我知道你俗事很多,但是这几天,你给我一天作两篇八股,题目老夫会给你拟好!”
关老夫子说完,在书案前坐端正,提起笔写下了两句话“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这是明天的文章题目,你每天写好后交到我这里来,我会帮你批改。”他挥手把陆离往外赶“明天交上来还是今天这样狗屁不通,老夫要重罚你!”
陆离只好无奈地行礼道别“谢谢老师教诲!”
陆离逃也似地退了出去,他一阵郁闷,想自己现在在分宜县也算是一方大佬了,手底下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武功修为也是每日遽增,没事写什么狗屁八股文做什么?考取功名就真的有必要?
或许,真的是为了那本《明德至善经》?
辞别了师母,陆离背着那装着狐狸的笼子往回走,一边琢磨着唐寅安排自己读书的目的,不知不觉便回到了济善堂。
济善堂中,馋嘴帮的大佬们济济一堂,见陆离回来,纷纷上前见礼!
阿飞见陆离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