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双角抵山,但是我怎么看到这一式有之前所有招式的影子在?”
陆离愕然,这已经超出了他对这门武学的理解。
“怎么不可能?!”
一个慵懒磁性的声音传来,将他从震惊中惊醒。
陆离这才看到那位大叔竟然已经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刚才看见的拳法,前面是化简为繁,从寥寥的几招推演出无穷变化;当你使出这套拳法时,你自己就像是真正变成了那力能搬山的上古蛮牛!”
大叔停顿了一下,好似要留出时间给陆离思考;他见陆离正侧耳倾听,若有所悟,笑了笑,又道“最后一招,便是反其道而行,化繁为简了。把所有招式融会贯通使出这一式,上古蛮牛的精气神还在拳法当中,但是这一刻,你又成了你!”
陆离心中震动,连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谢前辈指点,陆离在此谢过前辈了!”
“呵呵,指点谈不上,我只是看你每日练拳,偏偏笨的要死,连最简单的莽牛拳都打成了公鸡刨地!出来骂骂你而已!”大叔鼻孔向天,对陆离的话不屑一顾。
陆离踟蹰了一下,讪讪笑道“前辈玩笑了,那敢问前辈,陈山长要我抄写经文,可是要交予前辈?”
“嗯,这倒是我要罚你做的事情!”大叔伸出左手小指扣了扣鼻孔,慵懒地道“你小子私闯书院,犯了规矩;偏偏又不知悔改,日日在书院里和其他学子们练拳,所以,我要罚你抄抄书,静静心!”
他伸出右手道“拿来吧!”
陆离赶紧恭谨地递上自己抄写的《论语》十二章,大叔瞥了几眼,小心折好放进了衣袖,嘴上却道“乱七八糟,都写的什么东西,笔力没有我的一成,且记得回去继续写,把四书都抄一遍给我看!”
陆离既然已经成了书院的学生,自然也该接受书院教习的教导;见这夫子挑剔,有些无可奈何地答道“谨听夫子教诲!夫子若是没别的事,陆离便下去了?”
谁知那夫子见他要走,双眼一翻,身上袍服无风自动,他高声喝道“走什么走?我要你走了吗?”
陆离微愕,正要走的脚步停了下来,只听那夫子对他说道“老夫要出趟远门,去罗霄山几天,左右无人陪侍;我见你武功尚可,便选你了!”
陆离听了此话,不禁眼睛一亮;他斟酌了一番,试探地问道“夫子能否收离为弟子?弟子愿意长侍夫子左右!”
陆离虽说只有十八岁的年纪,内里却是活过了一世的老油条;他刚才看了这夫子练的惊风莽牛拳,让他对武功的认识有了翻天覆地的进步。自己要想在武道的道路上走的更远,必须有个领路、护道之人!
如今看见了这位宗师级的前辈,他自然是跃跃欲试!
那夫子听了,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离道“鄙人唐寅,号六如居士,你不是我的学生,可以叫我居士!”
当日严世蕃说陈清源的师弟姓唐,乃是名震天下的人物,众人均有一番猜测;也有人猜出是唐寅,但当时人人讳莫如深,陆离也不肯相信!再后来他为了那对沈家的小儿女了解到科场舞弊案的情况时,听到唐寅竟是宗师级别的大高手,便有了自己的猜测!
可直到今日,历史上号称“诗书画”三绝的大才子却以武林高手的身份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竟是如此邋遢模样,还是让陆离震撼万分。
陆离见唐寅言语中有拒绝之意,忙争辩道“老师刚刚对陆离已经有了谆谆诱导之意,古人云,一字尚可为师!何况老师指点我的莽牛拳意对陆离有拨云见日之功;陆离恳请老师收下我这个弟子!”
唐寅笑道“要想叫我老师,当我的弟子,也不是不行!”
“请老师示下!”陆离听了这话,眼前一亮!
唐寅迈着步子踱了几步,他缓缓说道“武功一道,你